居衡把西秀宫发生的事情告诉步奇以后,步奇回到步家就摔了好几套新得的汝窑瓷器。
这一次,要不是他得到惠妃的私密传信,处理严家那些旁支末节的势力快,定然要被严将军在朝堂谁拉下马。不过,严将军在朝堂上痛哭老年丧女,的确打动了皇帝的心。要不然一向喜怒不形于色的皇帝也不会下朝两人就去西秀宫……
等等,太突然明白了什么。皇帝一向不喜怒形于色,居然一下朝就去了西秀宫找了惠妃的麻烦。他的目的是为了作秀!
皇帝是想让严将军死咬他们步家,然后渔翁得利!
想清楚了这一层的他,更觉得心寒。
为了执行皇帝命令,他几度丧命,更是得罪了整个京都的世家大族。他的父亲为了朝廷百姓竭尽全力却得了个迂腐之名,而他的姐姐因为他们步家在这后宫也没有亲近的姐妹,孤立无援。他们步家本就被放在火上烤了,皇帝还要雪上加霜不给他们活路。
“你去把我的披肩拿上,陪我出去逛逛吧。”呆坐了一整的惠妃到了晚上终于开口话了。
时一按照她的吩咐,拿好披肩,搀搀扶着她往御花园走去。
“看你样子,刚进宫吧。”惠妃在一个不熟悉的宫女面前,卸下了最原始的伪装。
时一点零头,低声应道:“两个月前才进的宫。”
“总觉得你有些眼熟,却总是想不起来。”惠妃扶在栏杆上,眺望着远处的灯笼。
“娘娘曾经在储秀宫救了奴婢一命。”时一把带来的披肩给她披上了。
“我好像想起来了。”惠妃眼神悠远,想到了跪在自己面前哭得一把鼻涕一把眼泪的太监。
她开始的时候本来是不愿意管的。那时候,严贵妃虽然被皇帝厌弃,仍然是这后宫做主的人,是太监的那句“她是我血脉相连的亲人”打动了她,加之她的确也想去看看严贵妃那歇斯底里的模样,所以才“好事”了一番。
“这后宫只见新人笑,不闻旧人哭。短短时间,我便被皇帝厌弃了。”惠妃从鼻中发出冷笑。
可怜她之前还想着争宠,严贵妃才走了多久,皇帝便如此这般对她,是半点脸面都不给她留。
“娘娘何必杞人忧。步大人和步指挥使都惦念着您呢。”时一把她眼中的痛苦看得分明,可只能一些简单的安慰她的话。
“是啊,我们都还有亲入念着呢。”惠妃拢了拢肩上的披肩,轻声道:“凉了,回去吧。”
现在是她步家还有用,皇帝还没有把事情做得太难看。若是有一她步家仗着权势膨胀了,那么她立马就会步严贵妃的后尘,要么被安上个私通的罪名,要么安个新的足以致死的。
“娘娘心台阶。”色早就黑了,时一心扶着她走下来。
“你哥哥待你极好,希望你不要做什么对不起他的事。”惠妃拍了拍她的手背。
这是善意的提醒,也是特意的警告。
“诺。”时一低声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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