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闹的沸沸扬扬的主殿突然安静下来,然后便是七吵乱嚷的不平声。
而山下的局势,也仿佛正在沉寂中苏醒。
“宗主,今日是离云宫新宫主继位之日,他们肯定皆大欢喜,总有一时不察的地方,我们趁此机会直闯藏剑阁,夺取离云剑,再刃新宫主人头……到时候,武林第一门派,非异渺宗莫属啊!哈哈哈哈!”
“宗主,我们暗中联络的门派皆已到齐,只要您一声令下,众门众派皆以您马首是瞻!”
……
顾苑杰的营帐中,他早已制定好了计划,几人围着他谄媚献言,他听闻缓缓得意的勾起了嘴角,“的好,刻不容缓,我们”
“顾苑杰!”
一道厉呵从帐篷外传来,紧接着祁承的身影显露了出来。
顾苑杰抬头望去,只见祁承清冷的脸颊上,此刻尽是藏不住的愤怒之色。
“怎么了师弟?”顾苑杰慢悠悠的视线在他身上来回飘,语气漫不经心,显然未把他放在眼里。
祁承一双丹凤眸里像是晕染了火光。
“顾苑杰,师父在世时,异渺宗避世修生养息几千年,你如今将异渺宗搬出江湖不,还妄图手沾鲜血,又妄图武林至尊宝座,贪欲熏心,违背师意,他日你还有脸见九泉之下的师父吗?”
顾苑杰差点捏碎了自己的拳头,狠狠咬牙道:“他一个糟老头子懂什么?我要做的事谁也别想阻止,来人,将祁承绑回营帐,我没回来前,绝不许他出营帐半步!否则我摘了你们所有饶脑袋!”
“是!”
主殿之上众人还在声嘶力竭的呐喊着,希望能让原树长老可怜可怜他们,别让离云宫最后毁在一个狐妖手里。
张玄默默的看着这一幕,趁人不注意,他悄然转身离去。
最后他的身影在南宫欢的墓前停了下来。
南宫欢虽然做了极其残虐血腥之事,但最后大家还是决定让她入土为安。
但是她是有罪之身,不能入祠堂。
只在后山的树林里,简单的堆了一个土包,立了一块墓碑。
碑上无字,罪人之身,不配被后辈祭拜。
张玄在墓碑前缓缓蹲下身子,盯着那块无字的墓碑道:“你有没有一时,或者是一刻,是后悔对我那样做的?我都已经抛弃了所有的尊严,只为了能寻求一处庇护所,为什么……为什么还要不停的折辱我?”
“你后悔吗?你究竟悔不悔……”
张玄突然抽出一把匕首,眼神锋利,出刀迅速,将自己的右手食指割破。
手指靠近无字碑,一横一竖,一笔一划在碑上写下她的名字。
欢。
灰色的墓碑上,是一个血色的大字。
张玄在墓前待了好久,等到太阳下山,才起身往回走。
日暮降临,此时宫内一片大乱。
顾苑杰骑着高马,坐在他旁边马匹上的人,在城门外对着里面喊话,“听新任宫主是一个丫头?我等特此来见识见识,还不快把城门打开,迎我等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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