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太太放声大哭，一头朝旁边的被推到墙边的桌子腿上撞去，嘭一声，脑袋满是鲜血，昏死过去。
寒烽赶紧呼吁那些女子营救老太太，自己冲出庭院，对着胡同那边，看到那个黄茂才正在十多米外焦躁不安地转悠着，一面跺脚，一面唉声叹气，那个警察和那个戴眼镜的人，还在胡同口瑟瑟发抖！
“喂，你过来下！黄茂才！”
寒烽三言两语讲了事情的经过。
黄茂才一巴掌拍在自己的脸上，接着，疯狂拍着，脸面很快就肿胀起来，一面放声大哭：“黄家的脸面丢光了啊，我对不起列祖列宗啊。”
寒烽一把抓住他的手：“闭嘴，黄先生，现在不是哭的时候，心鬼子来了，我们丢的不光是面子，还有性命！黄先生，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冷静，那个老太太还在那边自杀呢。”
黄茂才赶紧抹了一把眼泪和鼻涕，鼻血，抓住寒烽：“大兄弟，我给你钱，给你钱，给你金条，给你女人，你千万不要将我家的丑事儿传出去！”
寒烽郑重其事地点头：“放心，黄先生，我不会乱的，再，这是灾难，不是丑事，你们是受害者，是无辜的，只能值得同情！”
黄茂才眼睛睁大了，使劲地抓住寒烽的双手，使劲地摇晃着，身体疟疾一样发抖：“好，好，好，兄弟，我的亲兄弟，你真是好人，活菩萨！走，我们一起去！”
到了家里，寒烽看守三个鬼子，黄茂才看见鬼子就哆嗦，确认鬼子被捆结实了，这才心翼翼地避开了，跑进上房，到了那里，又捂着脸背转过来，气急败坏地大喊：“快穿上你们的衣裳！”
有人哭着喊：“哪有衣裳？你闻闻什么味道？鬼子把我们的衣衫都撕烂了，或者丢到火堆上点了！”
话是那样，几分钟以后，她们还是找了衣裳穿好。
寒烽一再提醒她们不许乱哭乱喊。
黄茂才一再追问，到底谁被鬼子欺负了。
没人回答，就有三个女子冲出来，捂着脸，要自杀。
寒烽在庭院里见她们奔向井台，赶紧挡住，屋子里的女人们出来，将她们都拽回去了。
寒烽大怒，将黄茂才喊来：“你疯了？谁被鬼子欺负了？是她们，也是你，更主要是你，你一个男人没有办法保护她们，还有脸责备她们？”
黄茂才叹一声气，赶紧点头，向寒烽跪了：“多谢兄弟教训，恩公教训的是，我黄茂才一定听您的。”
那个老太太被救醒了，黄茂才流着眼泪给她磕头，她把寒烽叫过去。
“孩子，多亏你了，你是我们家的恩人，你要什么，奶奶都答应你！”
老太太回头又训斥黄茂才，要求重伤寒烽。
黄茂才跪着不敢起来：“娘，我知道了！我一定重重报答！”
老太太的额头上，满是鲜血，不许旁人擦拭，也不许包扎：“孩子，你吧，我们家的金条，银元，钞票，还是女人？这里有我三个孙女，两个玄外孙女，两个孙儿媳妇，五个儿子和孙子的侧室，几个通房丫头，你随便挑。”
黄茂才连连点头，忽然又提醒：“我三个女儿，两个外甥孙女，六个大丫鬟，随便你挑选，其他人你最好别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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