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锦没有回雪柳阁,而是转道去了松涛院。
西厢房良叔的小屋里,文哲午睡正香。
他今年还不到五岁,仍是个懵懂天真的稚童,对外头发生的事一无所知。虽然没有找到姨娘哭了一回,但很快也就被哄住了。
如锦怕周氏的人来势汹汹,雪柳阁那几个小丫头抵挡不住,所以将孩子带进了松涛院,拜托良叔照看。
她看了一会儿文哲粉妆玉琢的小脸,低声对良叔说道,“二叔亲自给父亲去送信了,二婶也找了三婶去阻止周氏,白姨娘的性命应该能保住了。”
良叔叹口气,“应该能。”
府里发生了那么大的事,他本该第一时间让府卫去通知侯爷的。但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派出去的人杳无音讯。
他猜到,或许这是夫人的手笔。
松涛院里离不得人,他没有办法亲自出去送信。而在夫人跟前救人,他又没有这个资格和能力。
在他心急如焚的时刻,大小姐领着小少爷敲响了松涛院的门。
这种时候,哪里还能顾得上什么规矩不规矩的?他直接将人领着进了西厢他的屋子。
大小姐说要去求助二房,他也没拦着。二房再不顶事,总也是主子,夫人多少也要给几分颜面的。
这会儿见大小姐妥妥帖帖地将事情办了,良叔这才算是安了一半的心。
正在这时,他耳边传来大小姐幽幽低语,“良叔,除了白姨娘的性命,还有一个人,我们也得保住。”
良叔抬头,“大小姐的意思是……白姨娘院子里搜出来的那个男人?”
如锦点点头,“我想见他。”
她睁大眼睛,一副祈求的模样。
良叔迟疑了一会儿,终于还是答应下来,“好。”
他手下的府卫被强制切断了与府外的联系,这并不意味着夫人就完全掌控了临安侯府。
这么多年以来,慕平跟着侯爷在外头出生入死,而他慕良则负责替侯爷管好庶务看好家宅。
经年累月的经营并不是毫无成果的。在临安侯府,他说的话,比夫人说的管用。
戒律堂内,周氏见两个妯娌不请自来,很有些生气。
她阴阳怪气地嘲讽了几句。
若是平日,那两个人见她如此,早就避之不及。但今日却好像商量好了似的,硬生生杵在这里,就是不走。
害得她只除了给那贱人淋了几桶冷水,其他的手段都不方便使出来。
可恨那贱人嘴巴太硬,到现在都不肯承认与她私藏的男人私通。假若她能认,一签字画押,浸猪笼沉塘什么的,就是合情合理合法的事儿了,根本就不须经过侯爷。
周氏特意等昨夜行动,就是打听清楚了侯爷这两日朝事忙碌,根本没有空闲。松涛院要去送讯的府兵,也都被她的人扣住了。
等侯爷回来,人都已经死透了,又对着一纸承认了奸情的供状,侯爷气怒还来不及,哪还有心思怪她?
周氏正琢磨着该怎么把毛氏和郑氏赶走,忽然见季嬷嬷欢欣雀跃地从外头进来。
“夫人,成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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