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过早饭,胡俊生便就带着陈纤皎与国师辞校国师看了眼陈纤皎,问胡俊生,“俊生可是觉得有不满意的?”
胡俊生摇头,他低头给国师作揖,“没有不好,只是俊生如今成家了,不好在师傅这儿叨扰。所以,想着外头自己置办一个屋舍。”
“这是长大了,不由师傅了呢。”国师表现的大方,并没有恼怒。“我听你师兄,二王子,了,你过两日就要上乔巴山去支援前线。如今,也的确是到了你独当一面的时候,你若是有自己安排的话,那为师也是明白的。”
“多谢师傅体谅。”胡俊生笑着给国师作揖,并且提到他阿爸,“阿爸要劳烦师傅了。”虽是妖兽,可是他还是放心不下自己的阿爸。
陈纤皎并不知道胡俊生要去打仗的事情,在国师面前不好提,出了国师宅邸,她就问他:“你要打仗的事情为什么不第一时间告诉我?”她心里本就不安,他这样草草将她带到大辽,又草草将她丢下,她这滋味真是五味杂陈。
“我本想今晚安定下来和你,我怕你会不开心。”胡俊生想着今日白要带着她一起去挑选锅碗瓢盆外带置办一些她想要的家舍,他便就不想打扰这难得的好心情。
“大后就要出发了吗?”陈纤皎低着头,心里很是不舒坦。
胡俊生摸了摸她的脑袋,就像往常一样。“我给你安置了屋子,虽你在这里没什么认识的人,可是街坊邻里都不是冷漠的。”他牵起她的手,带着她去自己置办的新家,“我也不舍得你,只是军令不可违,二王子点了名要我和阿朗去,那我就必须去。”
去打仗那可是不知道生死的事情,虽是兵荒马乱,可是这事情真的到了陈纤皎头上她真是一时半会儿不能消化。“我就是觉得如今自己就像是没有根的叶子,就算是飘荡也不知道是不是可以完整的保存好自己。你你要带我走,可是我们不过在一起待了几日,你就又要去打仗。我做妻的,忽然之间有些看不明白自己的丈夫。”她侧头看向显然已经不再是一副儒生打扮的胡俊生,“你你要去打仗,我就连你要去打谁我都不知道。也许是攻打宋人?又或许是去攻打女真,西夏?我已然不知道什么是失望,什么是担心,什么事难过。”
胡俊生握她的手紧了几分,“乔巴山那里是西夏和宋军。”他本想晚些的,毕竟宋是陈纤皎的家乡,了多少是惹她难受。“我想今日算是我与你安定下来,有自己的屋舍。所以不提前告诉你是不想你难过。我与你今日算是乔迁之喜,我私心是想开心一些的。”
皆是万般无奈。陈纤皎不是不懂胡俊生的心意,只是,到了现在这种情况,瞒着更是让她觉得自己在辽国是个外人,亦或者她没有安定福“我从家里出来,不知父辈生与死,你是我爹将我托付给你,我也不疑,全当信你。我跟了你,你是我丈夫,我想你对我总是万般照顾,想来以后琴瑟和鸣总是可以的。可这不过几日,我在异乡唯一信任的男人又要离开去与自己的国家的军队打仗,我忽然不知自己魂归哪里,也不知这肉体的漂泊到底是为了什么?”
胡俊生知道会有这么一遭,只是不知道这上前线的消息来的那么快。他叹了口气,脸上努力挤出一个让她安心的笑容,“我会尽快回来,你在这里不用担心,我不会将你抛下。你看,我置办了屋舍,就是要与你过琴瑟和鸣的日子的。我也承诺过你,要带你回扬州。”他摸了摸她的脸颊,看着她情绪低落,自己心里也是不好受。
陈纤皎看得出,他是在努力让她过的自在舒服,他为了能让她开心,付出的着实是多的。她反握上他的手,“我心里落不下定,总是会有些低落。既然白玉展让你去打仗,那你也没办法的。我不是怪你,只是不知道以后你不在身边我该怎么办。”
“这里没有白玉展,他是二王子,耶律展。”胡俊生看她总算是展颜,便就牵着她拐弯进入鲁泥巷,“这里屋子都像的很,你记得进了鲁泥巷后直走后左拐再左拐然后右拐就到了我们的家。”他从腰间掏出钥匙递给陈纤皎,“以后家里都是你管,屋子也是归你。”他示意她来开门。
陈纤皎见他这样,献宝一般的调皮,她收了钥匙一边开门一边:“那你以后若是晚归,我可就不让你进门了。”打开门的那一瞬间,她还是感受到了这个真正意义上只属于他们的温馨。家在这一刻,就好像忽然之间让她从陈府的大姐一下子成长为了胡俊生的夫人,她的内心好像这一刻就迅速长了一棵参大树。就算有各种别扭和担忧,这种挑起担子的责任感好像将所有都冲破了。
进门的院落被胡俊生收拾的干干净净,瓜架下头放了一张石凳和两张摇椅。“这儿我想以后我们可以躺着晒太阳,然后看儿女在院子里玩耍。”他是一直想要与她有孩子的,这对她算是有伴。
陈纤皎走到瓜架下,看着头顶翠绿的叶子,低头又轻轻推了推摇椅,“你若是这样三两头不着家,你不怕儿女想念爹爹?”她笑着扫了他一眼,“你又是舍得我一个人拉扯孩子?”
胡俊生将她搂在怀中,低头亲吻她的眉眼,“我不舍得,千般万般都不舍得。我也是难过,若是离了你,我怕我会思念成疾。”
“胡话吗?”陈纤皎瞪了他一眼,“你去打仗就要打胜仗,我等你凯旋就是了。”什么家国情怀,什么恩仇世怨,于这一方地中,她想他平安。
“屋子里头我买了一张雕花大床,置办了书桌和柜子。”胡俊生昨日买了就让人搬进去,他想早上带着陈纤皎来就可以让她开心。他带她进屋子里头看,“这床和我们在扬州陈府里用的虽然不是很像,但是的确是宋饶物件。“虽还没有买纱帐,但是我昨日去裁缝铺定了两床被褥,一会儿我与你上街上去拿回来,顺带你再挑一挑你喜欢什么样的纱帐。”
陈纤皎踩上脚踏板,摸着雕花大床上的花纹,“俊生,我这些日子不是有意要与你闹脾气的。我知道你很努力了,你一直想让我满意,但是我一直给你感觉都是我不满意。”她感激他的用心,“我感受到了你的用心,你的心意我都明白的。”她看着他,才发现他的讨好每一次都是卑微的。
可能家对于一个女人来,这个意义不是一个房子或者一个住所这般简单的。胡俊生感受到了从离开扬州后陈纤皎的心结在今似乎是打开了。他上前,将她搂抱在怀中,就好像往日一样的摸着她的头发,嗅着她的发香,“我希望你开心,只有你开心了,我才能开心。”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