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办公室已经三点多了,同事们都已经吃好外卖或者在公司楼下吃好东西,积极上进的坐在自己的工位上,准备把职场上每一个细节都吸收学会,并美其名曰工作狂,有上进心。或许在等到十年二十年,这些勤奋死学的人终于努力成了某个公司的中层干部,然后就可以耀武扬威的把自己一板一眼的僵硬方法论教授给一批又一批的上进者,周而复始乐此不疲的往下传递着。
你会很诧异这些人的状态永远停留在了十几岁的样子,就是那些在高中的走廊里常常不小心撞见的书呆子,架着七八百度的近视眼镜头发油腻追着老师不听的问同一个简单的要死的问题,一边听一边恨不得把老师的讲解全部一字一句的记成厚厚的笔记。
公司里并没有换洗的衣服或者是干净的备用毛巾,林雨只能顶着一头湿湿的头发等着下班。打开手机,好几条黄征发来的信息,他问她有没有吃午饭,自己可以开车过来跟她一起吃。林雨害怕黄征看到自己这副模样,只能跟他说自己早就吃过了,反正晚上还要见面,就不要麻烦中午再开车跑过来这一趟。这么堵的交通,开过来再开回去,谁知道要浪费多少时间。黄征收到林雨的指示,宠溺的发了一个摸摸头的表情包给她。然后自己就跟着爷爷去见新项目合作方了。
终于挨到了晚上下班,林雨整理了一下最近的工作内容,就准备走了。其他同事已经三三两两的挽着胳膊,做出跟彼此亲昵的动作,离开了这间办公室,但是她知道她们其实谁也不爱谁,甚至内心深处饱含着对于彼此的厌恶,或许暂时没有厌恶等到一点点相关的利益纠纷出现的时候,这些亲昵的人一定是大打出手对彼此毫不留情的人。
她收拾好自己的东西准备回家了,家里住的是一个极其普通的小区,有绿草坪、干净的马路、小亭子、健身器材还有一个篮球场,常常会在傍晚的时候撞见很多主人牵着自己的大狗小狗在小区里活动,有些狗很凶,有些则很温顺,跟大小没有什么关系。偶尔下午坐在家里会听见,篮球场上传来的声音,小男孩不知疲倦的咚咚咚把球砸在地上的声音,那是一种青春蓬勃向上生机勃发的感觉。有时候会有父亲在旁边加油助威的声音,她想起来小时候爸爸带着大家一起在公园里放风筝的时光,风筝线一圈一圈的解开,风筝在空中飞的越来越高,虽然有时候飞到看不见的地方但是它还是会回来,因为这一头的线圈。有一次她忘了手中的气球,看着爸爸飞起来的风筝高兴的忘乎所以,于是手了的红色气球很快就远远的离开了,望着向西边飞走的气球离自己越来越远,她蹲下来有些不知所措,从那一刻她突然明白了也许有了牵挂就会变得不自由。
回到家里,洗了个澡,感觉自己已经有轻微的感冒痕迹了。把桌子上常备的感冒冲剂倒进杯子里,黄褐色的液体像是洪水爆发时冲上街道的污浊河水一样,她仰着头把不透明的液体灌进喉咙,味道苦的有些夸张,看着沉在杯子下边的一点点褐色的残渣,她的胃里泛起一阵恶心。打开灯,坐在熟悉的角落里。打开电脑又开始读安之若素更新的帖子了,竟然看到他回复了自己的提问。
“小羊不会缩水,是因为小羊没有被放进洗衣机里搅来搅去。”
林雨看到了回复竟然觉得有些好笑,她调皮故意放上去的问题,想不到安之若素竟然认认真真的回复了她这个幼儿园小朋友一般的十万个为什么。
“谢谢”林雨回复了他的反馈。
感冒药中的抗过敏成分很快就起了作用,她觉得很想要移到床上去休息一会儿。黄征的电话嘟嘟嘟的打了过来,林雨朦朦胧胧的不知道自己跟他讲了些什么。很快,他就出现在了自己的家门口。林雨领着他进了自己的卧室,指了指床边书桌的凳子让他坐下。她自己又提起精神上了床,侧躺着看着黄征。却没力气讲话,黄征想问她到底是怎么把自己搞发烧的,明明早上的时候还是好好的。林雨没有力气解释,只觉得自己一阵阵的快要冻死了。把被子裹的紧紧的,黄征伸出手摸了摸她的头感觉还好,并没有很烫。他没有意识的凑的有些近,忍不住吻了吻她有些发红的脸蛋。摸了摸她的手凉凉的,黄征觉得有些心疼。
“工作不开心,帮你找几个投资人见见面吧,你的精品咖啡项目也能早点儿启动”
“嗯,目前还不用,我一直说,连融资企划案都没动手开始写”林雪虽然有些迷糊不清但是说到了自己关心的内容,还是强行打起了精神。
“那我等你写完好吗,我挺喜欢你自己出来做试试”黄征摸了摸她的头发,眼神里满满的都是肯定。
“好,我尽快抽时间写吧,我觉得我自己应该可以试下了”林雨说完又闭上了眼睛。
“我今天留下来陪你吧”他像小孩子要一颗糖一般恳求到。
“今天不行,我不舒服”林雨嘟囔着拒绝了他想要留宿的想法。
“我就抱着你,什么都不做”黄征又给自己争取了一下
“几点了?”
“快十点了”
“那你不要走了吧,从这里到你家还得一个多小时”
他脱了自己的外套,慢慢的掀开被子的一角。从后边抱住了她,隔着薄薄的睡衣依旧能感觉到她整个身体的温度。他把头埋子她的头发里静静地呼吸着。虽然离她这么近,还是发了疯一样的想她。林雨,总是离她那么远,即使现在,他还是觉得远的遥不可及。
凌晨三四点的时候,林雨起身上了个卫生间。虽然动静不大,但是黄征还是醒了。他直直的看着林雨,走进卫生间拉上门,又出来好像忘了自己还在床上一样随便的躺了过来,一下子撞到自己的鼻子。鼻子酸酸的,眼睛里很开就涌出了一点点泪。他觉得自己五脏六腑想被什么东西撕裂了一样,再也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把她占为己有的冲动。他摸索着脱去她的睡衣,林雨没有反抗,任由他摆布。三年了,他觉得自己等待的考验实在是太久了。从试探开始,林雨就一直信赖的把自己交给他,在高潮的时候她像是就要溺水等待救援的小孩一样死死的抱着他,让他第一次有了这样的肯定,这辈子到生命的最后一刻他都要在这个女人身边,永远守护着她。黄征在林雨之前跟其他女人也有上过床的经历,但他之所以但对林雨有这样十分负责,愿意承诺的态度,是因为他知道林雨是一个不会随便上床的女人,她觉得自己珍贵,所以他也觉得她珍贵。那些刚刚遇见爱情,就迫不及待的想要把自己的一切都交出去的女孩在听到了黄征内心深处真实的想法不知道会不会追悔莫及的留下几滴眼泪。其实,那些遇见爱情愿意把自己有的东西都给予的女孩在某种意义上更加的真诚,但真诚有什么用,这个西方性爱观念冲击中国年轻一代的时代里,这里最不缺的就是这种满大街的无脑真诚。物以稀为贵,北京的白菜运往浙江,便用红头绳系住菜根,倒挂在水果店头,尊为‘胶菜’;福建野生着的芦荟,一到北京就请进温室,且美其名曰‘龙舌兰’。女孩子们不如多一点矜持,也多一点走到最后的资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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