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慕也跟着傻笑,李小午原来这么风趣幽默的,自已以前被她呼来喝去时,居然一点都没发现,不过也不奇怪,自已一直都站得远远,甚至是弯着腰的,怎么可能看得到。张慕突然想到一个问题:“许辞不是我姐夫?”
“你姐夫?他也配?”李小午眼中闪过一阵寒光“许辞在背后这样说我和她的关系?”
“没、没、没,许辞说她和你的差距就如同我和崔真真的差距一样远.”张慕忙替许辞辩解。
“崔真真,小慕你喜欢崔真真?你要是喜欢崔真真,一句话,这事姐帮你搞定,一个月内让她嫁给你怎么样,而且是心甘情愿的?”李小午斜着眼睛看张慕。
张慕急忙摇摇头:“你别吓我了,我不喜欢崔真真,虽然她长的挺好看,可是这个人太功利了,也不能说功利,反正她就是那种让人很不舒服的感觉,我看见她浑身难受,比食物中毒和皮肤过敏还要可怕,最近网上有个词语叫绿茶婊,她就是那种标准的绿茶婊。”
李小午笑了,她又问:“崔真真好看吗,那你觉得姐姐跟崔真真谁好看?”
张慕横了李小午一眼:“神仙姐姐你怎么拿自已跟崔真真比,要不要这么跌份,你是神仙、仙!要不要自贬身份跟一个凡人比啊。”
李小午举手拿个东西在张慕头上打了一下:“胆肥了,敢跟姐姐我贫嘴了,看打。”张慕才发现李小午的右手不知什么时候藏了半支芦竹。
李小午的芦竹在张慕头上咚咚的敲着,虽然不疼,张慕也告饶:“小的不敢了,仙子饶命啊!”
李小午收起芦竹道:“你的头敲不坏,上次撞车玻璃时......”她突然想到一些什么,脸上泛起一层淡淡的红晕,不再继续说下去,她扯下一片芦竹的叶子,一双白晰的小手翻来翻去,倾刻间把叶子折成了一个青色的小舟,还带个绿色的风帆,她把小舟交给张慕:“去小心放到水里。”
张慕答应一声,把小舟放到了水里,又用手划出点波浪把小舟推离岸边,小舟渐渐向海心远去,原来海水并不是张慕想象中的完全平静,退潮,水一直在微微的离岸远去,速度很慢,但毫不停留。
张慕回过头,李小午也在看着小舟,点点头道:“四平八稳,挺好,按我们老家的传统,你这次西安之行,一定顺顺利利,满载而归。”
张慕彻底明白许辞让自已给李小午打的电话的意义了,自已这次逃过一劫,不是因为许辞,不是因为机敏,不是因为李延河真的看上自已,只是因为李小午在背后无声无息的搞定了一切,自已无知无觉间已欠下这么大一个人情,他向李小午躬了一下身:“谢谢,小午姐姐。”
李小午却把身体一避,不受他一谢,歪头道:“大恩不言谢,没这么容易。”
张慕道:“那要怎么办?”
“以身相许就好了。”
“不敢许。”
“唷,姐姐能看上你,你还看不上姐姐我?”
张慕苦笑:“王子与灰姑娘的故事够离奇了,公主与灰小伙却连故事都没有的,不管是白雪公主,长发公主,都是要嫁给王子的,就算那只好运的青蛙,被公主亲了以后也是变成王子了。所以象小午姐姐您这样的,我只能仰望着,如同仰望着远处的明月和星辰,那是不可亵渎,只能顶礼膜拜的,所以我不敢,真的不敢。”
连张慕自已都奇怪为什么会突然说这些,某种角度来说他跟李小午很熟了,他们经常长时间单独相处,甚至还可以说一起经历了生死,可是他们又陌生,彼此都觉得有遥远的差距,天高地远,也许因此反而没有了隔阂,没有了距离,很陌生的零距离,可现在他突然觉得已经没有那种陌生感了,现在的李小午让他很放松,自己可以把他当成一个姐姐,虽然自己从来没有姐姐。
张慕对着李小午微笑了,没有压力,没有做作,就是那么轻松而简单的笑了。
李小午看到了张慕眼中的认真,看到了那眼神中的纯粹的光,那是只能从婴儿的眼神中才能看到的光,现在李小午发现了,这种光照到了她心底最阴暗的地方,那个地方不再冰冷和寂寞,她在心底里对张慕轻轻说:“我不想做公主,你也不是灰小伙。”
“发配”西安前夜许辞给张慕饯行,他在“钱柜”开了个大包厢,只约了三个人,李小午算一个张慕能想到,但是崔真真居然来了,甚至许辞还当着张慕的面问他和钱学林之间的对话。
张慕眼睛向崔真真歪了歪,许辞懒洋洋的挥了挥手:“安拉、安拉,真真是自己人。”然后果如李小午所说,许辞对张慕和钱学林的对话丝毫没有意外,只有崔真真在一旁听得目瞪口呆。
许辞拿起一瓶黑方,倒了一小杯,泯了一口,皱着眉头道:“假货!”,又开了一瓶百威,喊了一口又扔在一边,“假货!”,然后又拿起XO倒了一杯,喝了一口回了回味,点了点头:“这个虽然品质不好,但是真货,可以一尝。”然后给三个人也各自倒上一杯。他跟张慕的杯子上轻敲了一下,“这次你受苦了,老许说了,等大事落定,就认你当干儿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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