闵靖元点点头:“你要这样说起来,倒还真是这个事,你吴总作为一个民企,即使是成为了北川这样的上市企业了,可是要论规模的话,跟我们杨木的差距仍然不是一点点,确实很难较量。”
吴不群举起杯子:“闵总,你能说出这句话来,实在是痛快,也能体谅人,这杯酒,我先干为敬!”
他举头喝了一杯,闵靖元却不占他便宜,马上陪了一杯:
“吴总,其实我们是同行,我自己也开过一个小贸易公司,知道要帐有多辛苦,所以能感同身受。
可能我那位表妹夫在位子上坐舒服了,喜欢别人抬举他,你也别见怪!”
吴不群哈哈一笑:“这个,我还真没见怪,我刚才说了,做生意这种事,也是一种缘份,合得来的生意很顺,合不来的生意总是会出问题。
我与你表弟之间,并没有什么个人的成见,无非是大家合不来,没关系的。
你杨木根本看不上我这么个小公司,而我呢,没法跟你们合作虽然有点遗憾,但是跟我合作的企业中,也有不少你们这样的大单位,所以也不见就此会饿死。”
闵靖元看着吴不群,吴不群的脸上看不出丝毫的欢喜悲哀,虽然他满脸堆欢,但是却可以清楚地看出来,这种堆欢只是一种客里空式的虚无的表情。
虽然他说不在乎,可是傻瓜都能看出来,他还是想跟自己达成某些协议的,要不然的话,他对自己这么客气又是为什么呢?不会既然是做生意,那就谈谈呗,现在ENG的业务一筹莫展,也许能找到某条新路子呢?
他似乎很随意地道:“嗯哪,吴总你说的有理,谁也不会离不开谁,谁也不会全靠着谁,大家做事靠缘份。
我听罗总说,吴总是浙省人,浙商是天生的生意人,尤其是温市人,在国外都赫赫有名,被号称国人中的犹太人,这其中有什么决窍没?传授两招。”
吴不群连忙推辞:“闵总,你说这么可就推举了。
什么天生的生意人啊?那都是被逼的,浙省一没资源,二没特大型企业,三没重工业,税收却一直没少缴,在这压力之下,没有办法,只有靠勤快,靠思路活泛,抓住市场的契机,走政策的边缘,勉强求生。
你们羡慕浙商的路子走的活,我们却羡慕你们背靠大树好乘凉啊,说实在话,只要有机会,谁不想偷懒?”
闵靖元听吴不群说了一大通,却全是废话,一点真正的生意经都没讲,有些失望,可是他也理解,毕竟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功之道,谁也不愿意轻易把自己的核心秘密透露出去。
闵靖元觉得自己必须给他看到点希望,才能真正套出他的底。
他继续追问:“吴总,咱不说这些虚的,还是说些实的吧,你把你们的经营模式跟我聊聊呗,说不定我们有什么合作的机会呢?”
闵靖元这话一说,吴不群顿时多了一点心思,他看看罗家涛,罗家涛呶了呶嘴:“吴总,没事,闵总跟张慕不一样,大家彼此把心都敞开了,交一交,说不定就成功了呢?”
吴不群想了想,笑着点点头:“好吧,那就说说我们的经营模式。
其实说出来呢,也很简单,甚至可以说一钱不值。
我们现在的经营品种是两大类,一类是金属期货的掉期贸易,基本以进口为主,举个例子,就是在欧洲大多数是英国的金属交易市场买入现货铜,计算运输时间差以后,先在国内的期货市场上卖掉,赚点小差价。”
闵靖元不解:“吴总,你藏着什么吧?这种现货和期货的价格差有时候得确存在,可是大部分时间价格可能是倒挂,再加上运费,怎么可能有赢利?”
吴不群嘿嘿一笑:“闵总你是高手,瞒不过你,我就跟你透个底吧,其实我们赚的并不是贸易的钱,而是银行的钱。
一般情况下,我们买入现货铜的时候用的是国内的远期信用证,时间从三个月到一年不等,开证以后,我们会进行远期的汇率锁定。
现在人民币一直在升值,一年基本上不少于五个点,同时,我们会把交割的时候拉长一点,提前卖掉货物,这样也可以赚一点协定存款的利息。”
闵靖元仔细算了算,摇摇头:“还是不对,我承认这个汇差得确存在,可是要抵掉运输费、开证手续费、还有保证金的资金成本,然后是亏损的面更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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