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九狠狠白了他一眼。
陈少安只当作什么都没看见,神态自若。不要用感激的眼神看着我,三叔照顾你是应当地,再这样看我?三叔,也会不好意思的
石九见他脸皮厚如城墙,也是无可奈何。
就在这时,帐外传来叫门声,陈当家在不在?骆氏商行周二求见!
三人对望一眼不知何事?
陈少安道:请进,我在这里。
帐帘一掀,进来一矮胖的中年人。陈少安认得是骆三爷手下的一个管事周二,这两天都是这周二来回传讯,也算是熟人了。
周二极有礼数,进帐先行了一礼。微笑着说道:骆掌柜看着石九小哥受伤颇重,怕是乘马多有不便。派小的送来一辆马车,权当代步,还请陈当家的笑纳。
哎呀!太好了!代我多谢骆三爷想的周到!
临来时骆掌柜让我代个话。骆掌柜说昨夜大战,咱们商队护卫也有不少人身上带着伤。所以今日都休整一天,让大伙休养一下。骆掌柜问询明日一早再起程可好?
这样最好,大伙也多休憩休憩。难得骆三爷如此体谅下属,真是思虑周全。
既然陈当家应允了,周二就先回去凛告掌柜。小人周二,就先告辞了。
待周二走后,赫连画眉又和俩人说了几句闲话。叮嘱石九好好养伤,也要告辞回去。临走时对石九道:石九哥,明日我再来看你。
待赫连画眉走后,石九草草吃了午饭。正吃得香甜,一抬头看见陈少安正盯着他上下的打量。
陈少安围着他左瞅右看,还不住地咂着嘴,看得石九心里直发毛。
老三叔,你这是在看什么呢?
啧,啧,我在看你小子哪里长得出奇出彩?在找你身上的靓点呢?
什什么靓点?你说的是什么?石九不解。
哦!我在看你身上哪里出众?居然能把赫连二迷得神魂颠倒,亲自来给你送药敷药!
老三叔你你不要胡说?
你继续吃啊!别愣着,我在找找看实在很一般嘛?奇怪了,难道是那晚你作了什么别的事?自己瞒着却没和我说?
你在讲讲,那晚你是怎么样把她推倒骑上去的?
哎呀!这菜汤很难洗的米饭?不能浪费粮食!不要
受了这么重的伤居然还这么灵活哎,哎我不问了哎呀!
陈少安头上顶着几片青菜叶,月白长衫大襟上一片油渍。左手抓个碗,右手捏个盘,半边脸还沾着一些饭粒,连滚带爬从石九帐子里窜出来。
口中兀自念叼着:你小子不知好赖啊?三叔了解一下内情,也好给你出个谋划个策有三叔这样的情圣作你的智囊!什么样的女子能逃出你的手心?哎呦还要打?
话未说完,只见一双筷子从帐子里又射了出来。陈少安伸手欲接,不想那筷子在空中折了个弯。啪地一声打在陈少安两股之间。
陈少安弯腰捂着小腹,连连蹲跳面色难看,叫道:哎呦!臭小子!下手够黑的啊!幸亏三叔练过铁裆功,换了别人哎呦呦还真他妈地疼捂着小腹连蹦带跳地跑了。
清早,整个营地都准备妥当。
石九躺在一辆铺了厚厚干草的马车上,陈少安又安排这辆马车和赫连姐妹的车子紧挨着,说是居中安全。
但他那泛着贼笑的双眼彻底出卖了他的想法,而且他时不时地策马跑到石九的马车旁,嘘寒问暖。
但那双耳朵高高竖着,只盼能听到一些什么私己话。可惜,赫连画眉虽然常掀起车帘和石九说上几句话。可是一见陈少安过来,就和石九扮个鬼脸,掩上车帘不出来了。
春日暖阳晒在身上,草原的天空又是湛蓝湛蓝。向四野一望,草芽已开始泛绿。
满世界的绿色,让人心旷神怡。春天终于来了,石九的春天是不是也来了?
只是石九的春天却让他烦恼不安,他靠在马车上仰望着蓝蓝的天空。
那里有两片洁白的云,慢慢地靠拢成一大朵,再不分你我。可是一会儿又渐渐分成了两片,两朵云越飘越远,远的再不能相遇相融。
春睏、秋乏、夏打盹。
本就受了伤,又失了不少血,石九渐渐睡意上涌。
他又作了一个曾经梦过许多次的梦。
梦中一个五六岁的小女孩正在问一个稍大的男孩。
十九哥!你说我穿红衣服好不好看?
只有新娘子才穿红衣服啊?
那我就当新娘子好了,你说好看么?十九哥?
当然好看了!只是你当新娘子要嫁谁啊?
嫁你好不好?就象爹和娘那样天天在一起!
好啊!
那你长大要娶我哦?
嗯!一定娶你!
你答应要娶我的,不许反悔哦?
不反悔
那拉勾勾!
好!
拉勾勾!盖nn!一百年不许变!
天变地变,咱不变,盖!印!章!
媚儿!今生是否能找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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