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份护着自己的心意何其温软,她珍之重之。
小丫头的模样很好地取悦了秦涩,很好,他看上的丫头不怀无谓的怜悯,这一点很好,如此才能在这华丽的囚笼里保护自己,漆黑夜空般妖异的瞳孔笑得邪恣,他有一搭没一搭漫不经心地抚着少女毛茸茸地脑袋,目光漫不经心落在她身后少年的腰间,那里,红宝石的光芒刺目,刺地他眼神都凉了凉,“过两日让西承教他几招,太弱。”
满满的嫌弃。
言笙乖巧答应,“好。”虽说有了九衾给的“古籍”,但有人指点终究是不一样的,何况,还是秦涩身边的大将。
“再给他找把称手的武器。”秦涩凌厉的眉头皱了皱,还是嫌弃,“那把软剑花里胡哨的,姑娘家家的东西,不适合他。”言语之间,有种“花拳绣腿”的嫌弃与膈应。
“好。”有人操心,她自然乐得清闲,言笙半点没有体会到秦涩的私心,连笑容都熨帖柔软了几分,弯着眉眼笑嘻嘻地,“谢谢殿下。”
撒着娇的模样,灵动又可人,普通地泯然众人的姿容都可爱了几分,眼神亮亮的,像深秋干净而高远的天。
秦涩方才她脑袋上的手落到了脸颊上,有些嫌弃地捏了捏她黄不拉几地脸,扯了扯嘴角,涂得什么鬼东西,丑成这样……他可没有忘记,那日入夜沐浴完之后的少女,肌肤细腻如玉、白皙胜雪的模样。
这丫头,惯会装。
如果眼神可以杀人,言笙此刻一定已然千疮百孔,言紫凝死死盯着言笙,看着这两人之间的互动,这时候还不知道这丫头平日里都是在装傻的话,傻得就是自己了!
什么木讷、什么呆愣,统统都是见鬼的!
如果真的木讷、真的呆愣,那她是怎么在这几天的时间里攀附上十三皇子这棵大树的?瞧瞧那眼神儿,眼波流转间,刺人得很!
她恶狠狠地,几乎要咬碎了自己的一口贝齿,口腔里的血腥味已经淡了,可那愤懑和不甘却愈演愈烈,那日的屈辱就像是魔咒和梦魇时时刻刻地提醒着自己庶女的出生。
恨。
气氛似乎很好,至少,那位爷这会儿看起来像是被顺了毛的大型狮子,陈御史掀了眼皮子偷偷看那位爷,脸上的肥肉抖了抖,还是决定冒死也要上前,“殿下……这、这午膳时间……”
姑娘们在凉亭设宴,也就没有什么正经午膳了,可这会儿不同,两位殿下不可能跟姑娘们挤在一起,这是最好的借口……不然,这一园子的人这么战战兢兢的是个什么道理?原来还有个三殿下打着圆场,这会儿子三殿下也不开口,一脸兴味的模样,也不知道想什么。
皇家的人啊,个顶个地危险!
秦涩偏头看了看天,又看了看不远处被众人挡了视线的凉亭,问言笙,“还要待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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