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主。”陈洪武站起身来,手指着李奇,面带恨意的道,“此子杀害我儿陈斗金,弟子只想亲手为我儿报仇。”
“原来如此!”白袍中年人故作恍然之色,随即看向余策冷道:“余档头,我魔宗弟子要为家人报仇,天悬司管不着吧?”
余策冷张口欲言,突然耳朵一动,似乎在倾听什么,转瞬间就面露迟疑之色,但目光还是看向李奇。
此时在李奇的身旁,李香儿不知何时已走出房屋,一只小手正紧抓着李奇的衣角,瘪着小嘴,泪眼汪汪,极是可怜。
而李奇也是面色难看,兄妹两穿着破破烂烂,面黄肌瘦,站在一起任谁都看得心疼。
余策冷似乎心生不忍,也如之前的陈洪武一般,突然抱拳向虚空道,“千户大人,还请现身保住这对兄妹一命。”
然而,根本无人回应,很显然,那什么千户大人,是不愿为了李奇兄妹而得罪魔宗。
“呵呵!”白袍中年人戏谑的笑道,“于档头,看来你背后的千户大人很明智。”
“哼!”余策冷面色冰寒,冷哼道,“什么千户大人,我看他就是个缩头乌龟,他不愿保这对兄妹,我余策冷偏偏就要保。”
她竟胆敢大骂上司,不难看出,其身份绝不简单。
“行!”白袍中年人笑道,“既然于档头执意如此,那咱们就过手一场,不过……待会儿本堂主若是下手过重,还望于档头原谅则个。”
说着,转头向陈洪武道,“机会给你了,一会本堂主与余档头一战,你应该知道怎么做吧?”
“弟子明白!”陈洪武满脸喜意的道,目光微微看向李奇,嘴角泛起一丝残忍。
这时余策冷看向李奇道:“我能做的就是这么多,如果你们兄妹不能逃过此劫……”
她没有继续说下去,只是面上闪过一丝无力。
李奇心下感动,突地神色一定,道,“多谢姐姐仗义相助,这天下间人心冷漠,好人不多啊!”
“其实姐姐不用为难自己的,我兄妹两生来命苦,但也知道自强不息的道理,呵呵,我李奇生要站着生,死,那又有何惧?”
话落,他转头凝视着陈洪武,豪迈的道:“来吧,老狗,你不是要为你那畜生儿子报仇吗?还等什么?”
“你……你这小畜生!”陈洪武大怒,“今日老子非要将你活剐不可,还有那小丫头……嘿嘿!我突然改变了主意,放心,她不会死。”
“因为老子会将她养大,然后……”
嗖!
不等他说完,李奇已毒蛇似的攻击而至,一个蟒蛇伏草,双手径直插向陈洪武的眼球。
“小杂种,果然阴毒至极。”陈洪武张嘴怒喝,双手屈指成爪,狠狠的抓向李奇的面门。
这一抓若是李奇躲不过去,绝难活命。
“小心!”余策冷大惊,不由开口提醒,同时闪身就要出手帮忙,却被那白袍中年人挡住。
余策冷面色一寒,拔刀杀向白袍中年男子,后者自然不惧,倏然拔出一柄软剑,与余策冷激战到一起。
霎时间,二人跃上空中,刀剑猛烈碰撞,身影连连交错,无形的刀气与剑气仿佛要撕裂空气,传出阵阵刺耳的“哧哧”声响。
地面上,李奇一偏脑袋,险之又险避开了陈洪武的攻击,紧接着,双拳自上而下的轰出。
嘭!
二人来了一次硬碰硬,李奇顿时后退了七八步,险些撞上满脸泪水的李香儿。
而陈洪武仅仅后退了一步,脸色却像是吃了屎一样的难看,怎么可能,这小瘪三竟有如此武功?
“香香,回屋去,记住了,要躲起来,等哥哥杀了坏人,就给你做好吃的,快去,听话。”
李奇头也不回对李香儿道。
小家伙很是懂事,闻言,擦了擦眼泪,乖巧的跑进了屋中,藏到了床底下的一个秘密地窖。
这正是李奇所希望的,他担心余策冷与白袍中年人出手太强,会将自家那本就破败的土墙房震塌。
“小杂种,你是从何处学来的武……”
陈洪武面色阴沉,问出了心中的疑惑,可李奇哪会跟他废话,立时悍然出手,并开口骂道。
“老杂种,你以为小爷会告诉你吗?”
陈洪武怒火攻心,爆喝一声,出爪狠狠的抓向李奇的咽喉,“小瘪三,给我去死!”
此刻李奇已运转“开窍神经”,想要凝聚幻象,控制陈洪武的心神。
遗憾的是,居然没有成功。
殊不知,他修炼的“开窍神经”才刚刚入门,昨夜第一次施展,之所以能控制姜癞子,那是因为当时他身体中还残留一丝武神意志。
不过,此次虽然没有成功控制住陈洪武,但李奇却又看到了诡异的一幕。
这一刻,陈洪武的心跳频率,呼吸节奏,气血的运转路线,肌肉群的发力方向,等等,竟然都被他毫无阻碍的窥视着。
其施展出来的爪法套路,仅仅是一瞬间,就被李奇烙印到脑海中,甚至还有着种种玄妙的感悟,潮水般浮上心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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