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车队里死赡人,已经好几十人了,但是,这些江湖人,不仅没见少,反而有越来越多的意思。
“干爹,这样不行啊!”
在车队中间的大车里,原东厂大档头,魏忠贤的干儿子李朝钦咬牙切齿的道:“这些不开眼的家伙,总是上来寻死,御马监的骑队和那锦衣卫的人,不知道干什么吃的,居然就看着他们眼睁睁的行凶!”
“这要放在往日,哼,我非灭了这些家伙的三族不可!”
“现在是往日么?”
出京才几,魏忠贤的脸色憔悴了许多:“你都知道不是往日了,还有什么好抱怨的,这一路,才刚刚开始,等到了凤阳,咱们还安然无恙的话,就算逃过一劫了!”
李朝钦怨毒的看了车外一眼,几个骑马的骑士,从官道旁边奔驰而过,那挑衅的眼神反复钩子一样。
“津那边安排好了么?”
魏忠贤不理会他的神情,慢慢的问道。
“海船已经暗中联络好了,等到了津,我护着干爹上船,其他的人,到沧州汇合,然后再转道凤阳,走海路的话,的确可以甩掉好些讨厌的家伙!”
“嗯!”
魏忠贤点点头:“一定要机密,不要走漏了风声,这一路上死的人不少了,可不怕死的,还不知道有多少。”
“是孩儿的本家安排的,绝对可靠!”
李朝钦回答道,“干爹放心。”
车轮滚滚,脚步纷沓,沉默了半响,魏忠贤开口问道:“奉圣夫人那边,有消息了么,咱们在宫里的人,难道连个消息都传不出来了吗?”
李朝钦低下头,没有回答,宫里彻底没有了消息,也不知道是消息传不出来,还是传出来之后,被人在路上截杀了,总之,从离开京城的那一刻起,他们就失去了宫里的任何消息。
哎!魏忠贤叹了口气,不再话,眼光落在车窗窗帘上的那几缕花纹上,不知道想什么去了。
与此同时,在他身后两里地的地方,高函也坐在车上,叹了口气。
两胯间还是红肿刺疼一片,动一动简直必须龇牙咧嘴一番,他有些后悔自己有点逞强了。原以为自己多少也算是骑过马的,但是骑着马在田野乡间慢慢溜达一番,和骑着马赶路骑行,那完全是两码事,带着一帮手下,骑在马上,威风是威风了,可惜威风不过三秒,第二,连腿都合不拢了。
无奈之下,寻了辆马车,坐了进去,就这么远远的缀着魏忠贤。
这随便寻的马车,自然和魏忠贤舒适无比定做的马车不同。所以才有高函的叹息。
“大人,你要什么?”
张春梅的声音,从车外传了进来:“前面又打起来了,咱们要派人过去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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