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尔维克拿起柜子上的的药瓶,打开瓶盖,其中一粒药片都没有了。
“这是安神药。”格兰特轻声说道。
“王妃是存了死志啊。”西尔维克手中的药瓶化作齑粉,伸出手轻轻抚摸着卡米娜瘦削的脸颊。
“是我忽视了她。”西尔维克轻叹一声,看着卡米娜的面庞:“罗熙呢?”
“正在找。”
西尔维克皱了皱眉,若有所思:“昨晚发生什么了吗?”
格兰特缓缓开口:“昨天晚上罗熙殿下一如既往的来看王妃,然后……”
听完格兰特所说,西尔维克一阵无言,作为神圣不列颠帝国的王,贤者级别的强者,他得到了许多,但是也失去了许多。
“三天后安葬王妃。”西尔维克说道:“找到罗熙之后让她来见我。”
“是。”
……
“死了?”
贝克多公爵府,现任公爵马科斯贝克多的表情阴晴不定,心中升起一股怒火,对卡米娜的怒火!
当初现任国王上位之后,为了东部地区的稳定,必须要借助贝克多侯爵府的力量,而当初双方合作之后,神圣不列颠帝国保持了东部稳定,防止了分裂,而贝克多也从侯爵晋升为了公爵,并且让唯一的嫡女卡米娜成为了第五王妃。
虽说在这之后卡米娜没有诞下王子,逐渐受到国王的冷遇,之后还因病入院,但是只要她一天是王妃,贝克多公爵府就一天是神圣不列颠帝国最顶尖的家族之一。
要知道,整个帝国有资格受封公爵的不超过十家,每一个公爵府都和王室有着或多或少的关系,而卡米娜一死,贝克多公爵府和王室的关系就淡了,这会造成非常严重的影响。
在神圣不列颠帝国,国王陛下西尔维克克里斯蒂亚至高无上,整个王室掌握帝国近一半的魔法资源,只要能和王室保持良好的关系,所能获得的资源就非常丰厚!
如今卡米娜自杀身亡,贝克多公爵府未来的发展将会越来越差,直至被取代。
马科斯贝克多想到公爵府未来的发展,脸色就止不住的阴沉下来:“该死的东西,生不下儿子就算了,还敢自杀!”
下方椅子上,一名中年男子皱了皱眉:“大哥,卡米娜可是咱们得亲妹妹!”
“自杀是亲妹妹能做出来的事情吗?”马科斯贝克多阴冷的看着自己的三弟艾米乐贝克多:“她自杀的时候有考虑过咱们吗?”
“造成现在这样的局面你以为是谁的错?”艾米乐贝克多直接站起来指着马科斯:“要不是你只想着利益四妹会自杀?现在知道着急了?你怎么之前不去医院看望她?”
砰!
马科斯贝克多狠狠一拍桌面:“艾米乐,你以为你在和谁说话?我才是公爵府的主人!”
艾米乐贝克多毫不畏惧的直视着马科斯:“是又如何?你的所作所为才是让卡米娜死亡的真正原因。”
“混账!”马科斯贝克多怒骂一声,抬起右手,掌心魔力席卷之间就朝着艾米乐汹涌而去,作为大魔导师级别的强者,对付一个魔导师弟弟还是十分轻松的。
“大哥,消消气!”一直没有开口的老二杰西贝克多突然开口,顺便拦下了马科斯的攻击:“不要吵到父亲,一家人,好好说话。”
提到父亲,马科斯也安静下来,面无表情的看了一眼艾米乐一眼,坐回座位上。
杰西贝克多赶紧走到艾米乐的跟前,一边说话,一边和他往外走:“你也不要生气了,谁都不愿意看到现在的局面,你先去王宫送妹妹最后一程,大哥那边我来说。”
艾米乐贝克多冷哼一声,转身大步离开了公爵府。
杰西贝克多轻叹一声,转过身看向马科斯贝克多:“大哥,至于吗?”
“我现在是公爵,继承了荣耀公爵的贝克多氏的公爵!”马科斯贝克多面无表情的说道:“他竟然敢当面质疑我?眼中还有没有我?”
“你也知道,他和四妹的关系最好。”杰西说道:“况且妹妹为这个家族也付出了许多,大哥你不该毫无顾忌的那么说她。”
“行了行了,我知道了。”马科斯贝克多不耐烦的摆了摆手:“我一会就去王宫觐见陛下……”
“罗熙这个混账跑哪里去了?”蓦地,马科斯抬头问道。
杰西张了张嘴,却是什么话都没有说出来,他们并不了解罗熙,因为她是女儿身。
……
温蒂河畔。
罗熙双臂环着膝盖坐在河畔的草地上,一双湛蓝的瞳孔无神的看着流淌的河流,一头金色的长发随风舞动,光看背影就让人忍不住停下脚步,不少人还偷偷的拍着照片。
有人试图上去搭讪,却都以失败告终,而且下场还比较惨。
罗熙身边的草地上,几名青年躺着,身体不时抽搐一下,他们都是试图搭讪的,结果刚刚靠近就直接被震飞出去,成了这副模样。
所有人都知道这是一名魔法师,而且是实力不俗的魔法师。
“你果然在这里。”
苏亦安坐在罗熙的跟前,后方的路人惊异的看着这一幕,这个东方青年是怎么若无其事的坐到金发美女旁边的?为什么没有被震飞出去?
几名躺在地面上的青年看着这一幕,只觉得浑身上下越发的疼起来。
即使听到苏亦安的声音,罗熙也没有任何动作,依旧盯着温蒂河。
苏亦安看着她,缓缓开口:“你母妃去世了。”
罗熙扭过头,眼中布满血丝的看着的苏亦安,声音也有些沙哑:“你说什么?”
“卡米娜克里斯蒂亚王妃在昨天晚上23时50分抢救无效死亡,她是自杀的。”顿了顿,苏亦安继续说道:“你们的国王陛下决定在三天后举行葬礼仪式。”
听到这个消息,罗熙试图站起来,但似乎因为保持这个姿势太长时间导致腿麻,她没能站起来,而且在尝试了一次之后不再尝试。
“她死了啊……”罗熙的语气中充满了嘲讽和悲伤:“她这算是解脱了吗?”
“她终于承受不住了,呵呵,她这个虚伪的家伙……”
说着说着,眼泪控制不住的从罗熙的眼角滑落:“她走的倒是干脆,她想死就去死啊,为什么要和我说那种话,为什么……”
苏亦安从裤兜中拿出纸巾,递到罗熙的面前,罗熙抽出一张擦拭着眼泪:“我昨天去看望她,你知道她和我说什么了吗?”
“她木然的看着我,用绝望的语气跟我说,你为什么不是男孩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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