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玄笑了,他想起他们“家族”的两个老头子,一株老桃树,唐有德,还有现在的黑子蔡姚。
“我是个孤儿,从就住在罗夫后山。。。。。。”往事一件件,一幕幕不由得在唐玄眼前浮现,除了些紧要不足为外人的事情,唐玄了有生以来最多的一次话。
他觉得这个白衣青年也很真诚,相貌端庄又年龄相仿,是一个很好的讲话对象,聊的又是些无关紧要的家长里短。唐玄自己都没感觉到,自从出了罗夫,他的话就变的多了起来。
听完唐玄的自述,安雨轩剑眉微挑,有些怜悯道:“大老头去世了,二老头也走了,现在罗夫除了你德叔,还有那个黑炭头,就你自己了?你的身世真可怜。”
唐玄又笑了:“试问风光何处好,此心安处是吾乡。我想仙仙了。”
安雨轩手抓住头发,低声道:“能不能别提这个名字了!当我求你。”转而又松开手,意气有些高昂道:“好一个此心安处是吾乡,值得饮一杯”。
一摞“勇闯涯”摆下,两个年轻人就在这飞驰的夜色中有一搭没一搭推杯换盏的聊着,聊着彼茨过往,聊着岁月风华。
唐玄是一个很好的倾听者,而熟络起来的安雨轩,也没有惯常的孤傲决绝,时而微笑,时而点头,时而忧伤落泪。谈到蔡姚的“海量”,更是让他忍不住抚掌大笑。
如果让法华山普度寺的老光头看到此情此景,肯定会怀疑安雨轩此时还是不是安雨轩,更怀疑这子是不是病了?
腿断处,伤心人孤独坐车到涯!安雨轩难得遇到看的上眼的唐玄,不觉得越越是想,越聊越是没够,越聊越发现这个孔仙仙的正牌男性朋友很正派。
不光红颜易逝,时光也同样易老。
安雨轩醉了,醉的恣意,指着唐玄笑骂道:“我帅也帅不过你,拽文也拽不过你,怪不得仙仙对我不屑一顾”他似乎忘记了这个名字带给她的伤与痛,恢复了往昔嬉笑怒骂的佻脱。
唐玄微笑:“嗯!”
安雨轩拧着眉毛跳到地上,疼的咧了咧嘴:“来,比比谁高?”
唐玄起身站起,不多时笑着道:“好像是我高一点,嘿嘿!”
安雨轩道:“草”。
列车疾驰,带走了时光,也带走了蔡姚梦中的呢喃,却带不走萧红颜此时内心的彷徨和苦闷。
这样的偶遇,这样的场景不是第一次,只是每一次都以尴尬终局,以自怨自艾结束。
她在水流哗哗的洗手池边,不停着重复着那句话:“红颜弹指老。。。。”
产生这样结局的原因很简单:对于这样的相遇,唐玄和安雨轩想的浅了,浅到萍水相逢,没有太多的幻想可言而萧红颜就想的太深了,想得多所以才刻意做作,才显得急迫,才会自怨自艾,暗自比较,暗自神伤。
生存环境不同,心境差别,目的偏差,仅此而已!
但愿人生少一些这样的偶遇,也少了许多本该避免的悲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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