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监工努努嘴,关键时刻不忘“拉”兄弟一把。
“他该说的已经说了,你只要回答你知道的就行!”
顾仁注意到糊涂鬼带着些许痛苦的表情,心中一动,停止了旋转降魔杵,他的神情随即舒缓,恢复了之前的淡定。
屋顶和地底大概相隔十丈,在这个距离下,顾仁能够较好的控制降魔杵。
这种佛门的灵兵,似乎对鬼物有奇特的克制。
“大人,我真是什么都不知道啊……”
喉咙前的利刃再度逼近两分,田监工声带着颤音:
“我只负责选人,被带走的人会怎么样我确实不清楚,不过我私底下也查过那些人的下落,无论是内城还是外城都没有他们的踪迹,更多的我真的不知道。”
降魔杵后退了些许,而顾仁心中对田监工不屑到了极点,明知道事情有问题,还不断卖无辜的人去送死,这种人罪该万死。
“你姓田,田家在灵溪县可是大势力,你会什么都不知道?”
“夜游使大人,这您可真的错怪小的了,我与田家早已断绝关系,不然我也不可能为县衙工作,这一点崔捕快能够作证,他们是否和这件事有关我是真的不知道。”
顾仁失望了,对方让崔捕快为其作证,这必然不是假话,看来田监工对这件事确实知道的不多。
他本来觉得,田监工是让他介入这件事的始作俑者,又姓田,与真相有千丝万缕的联系,结果一问三不知,这倒是失算了。
就这样毫无收获吗,屋顶上顾仁眉头紧皱,脑筋转的飞快。
忽的他像是想起了什么,再度捏鼻质问道:“你对灵溪神有多少了解,说吧。”
灵溪神……崔捕快不知道夜游使何出此问,但眼下他的安危在对方一念间,还是很配合的将自己知道的悉数说出。
灵溪神来历古老,早在乾盛王朝出现之前便已经存在,那时的灵溪县还不是县城,一片荒凉,后来有人来此地开荒,清澈的溪水便成了所有人的生命之源。
不知是原住民对这条溪流怀有感激和喜悦之情,使得它发生了变化,还是溪水本身有灵。
这溪流的化身成型,出现在众人面前,开始帮助人们耕耘,以及抵挡邪祟,使得此地风调雨顺,成了一片能够自给自足的富饶之地。
因此人们对灵溪感恩戴德,尊奉其为神灵,时不时进行祭拜。
而灵溪神也没有令祂的信徒失望,经常显灵帮助本地的人渡过难关。
最近一次显圣便是数月前阴海突然爆发之时,灵溪神在关键时刻出手,力挽狂澜,使得灵溪县没有和它下辖的乡村一样,被阴海吞没。
“可以说,灵溪神对我等有大恩,不过倒是我们灵溪县的民众对不起祂。”
田监工表示,因为乾盛律令中明确规定了任何人都不得祭拜不得朝廷认可的邪神,因此灵溪神的庙宇一度被捣毁。
还是现在的罗县令比较通情达理,在这件事上并不严查,也因此得到了县城百姓的一致好评。
听到这里,顾仁醍醐灌顶一般,陡然醒悟,他就说有什么地方不对劲,现在总算是是明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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