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急躁,我不是在靖夜司动手前来找你了吗?”
糊涂鬼依旧淡定,气定神闲道:“你现在随我走一趟,县老爷自会指示我们该如何去做。”
见到崔捕快泰然自若的样子,田监工这才意识到自己太过于激动了,转怒为笑,抱拳道:
“哈哈,崔兄弟说得对,倒是我太激动了,我们不过是下面的小喽啰,要是被靖夜司的夜游使找上了,没准就绷不住,说些不该说的话,关键时刻还得听县老爷的指示。”
崔捕快神色木讷,像是没有听出其中的威胁之意,淡淡道:“走吧。”
田监工称是,就要过桥往内城去,却发现崔捕快往另一个方向去了,这令他大为不解:“我们不是要去县衙之中吗?”
崔捕快摇头:“非也,隐秘之事怎能在大庭广众之下商议,外城空旷,多得是遗弃的废房,这才适合商议,县太爷都肯屈尊降贵,你还有什么意见?”
“没有,没有意见。”
田监工知道自己方才说话很是不客气,见崔捕快那冷酷的样子,生怕再说下去,对方将他弃之不顾。
哪里还会细想对方这件事可能存在的破绽。
二人脚下生风向前走去,在外城之中左环右绕,在破败的房屋见兜兜转转。
走了一阵子,天色渐晚,田监工虽然腿脚不累,但也在心中犯嘀咕。
他很是纳闷为什么还没有到地方,现在已经到了宵禁的时间,县令就是有事,也不该拖到这么晚。
不然回内城的时候,若是遇到了值夜的更夫,虽然以县老爷的身份,不会被为难,但这不是给人留下把柄,显得更加可疑吗。
“咦,人呢?”
田监工愣神思索之时,忽的发现左右不见负责带路的崔捕快,惊以为是自己跟丢了。
赶忙回头,发现崔捕快不知何时走到了自己后头,更令他惊奇的是一块青砖在自己的视野中不断变大,直朝门面,瞬息之间,已经杀至。
“咚!”
青砖正中脑门,田监工被打的眼冒金星,额头渗血,肚子里百般疑问未能问出,晃悠两下,便直挺挺的倒了下去。
……
等田监工醒来过来的时候,他发现自己已经身在一处破旧的木屋之中,四壁还算完好。
作为灵溪县的本地人,这地方他虽然没来过,却能肯定这里就是外城的某间荒废的房屋。
“这是哪儿,崔兄弟你这是干什么,快给我松绑!”
霉锈味扑鼻而来,田监工脑袋瞬间清明了两分,他扭头看见崔捕快就站在他跟前,面无表情。
田监工顿时勃然大怒,很想站起来给对方两拳,以报之前的偷袭之仇。
可惜他身上被困的更个粽子似的,根本就挣脱不得。
“聒噪!”
一声不知从何处响起的警告,令田监工的心顿时凉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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