盯了何笑笑片刻,陈明飞才开口说道:“你刚才不是说,来的路上想了一路,都想什么了?”
这次皮球踢不出去了?何笑笑先是一愣,随机苦笑道:“前辈,能不能愉快聊天了?”稍稍顿了下,何笑笑收起苦笑正容说道:“小子无名小卒一个不足挂齿,你们抓也就抓了,然而义郡王毕竟是皇室宗亲,奉我皇之命出使宋国,可你们丝毫顾忌都没有,直接出手把人打伤关了起来,两国交战尚且不斩来使,何况唐宋两国即将结盟?所以小子一路上都在猜测汴京城究竟发生了什么大事,可与我们有关的,似乎只有太子爷,不过最终否定了这想法。”
何笑笑稍稍顿了下,便张口解释道:“太子爷与仁宗陛下,甚至那位大宗正司,这其中的关系前辈比小子更清楚,小子就不再赘述了。送上药方,这是阳谋,即便仁宗陛下猜到我皇的心思,也会服用。以小子猜测,这段时间圣上应该已经用药,只是药效如何要等段时间才能看出来,而现在仁宗陛下如此生气把我们拿下,应该不是因为药方,那我猜可能与太子爷有关。”话到这里稍顿,何笑笑脸上泛起一抹苦笑,低声说道:“去年长安城那件事,小子现在想起来还是心有余悸。”
陈明飞知道何笑笑说的什么,去年太子李承乾谋反未遂,着实震惊了天下,当然也引来各国的冷嘲热讽,尤其宋国讲究礼仪之道,做了不少打油诗讽刺李家父子。
何笑笑摇摇头,接着说道:“只是后来一想,此事不大可能,承乾太子是嫡长子深得我皇喜爱,且羽翼已丰得到数位大将军的支持,甚至有天魔宗推波助澜,这才做出大逆不道之事,而你们这位太子爷根基尚浅,更无军权支持,即便有心怕也无力。”话到此处,何笑笑立即住嘴,避免像刚才那样画蛇添足。
陈明飞能够明白何笑笑的心思,却没有放过他的意思,再次问道:“现在呢?”
何笑笑没好气的瞪了陈明飞一眼,道:“前辈何必为难我呢?你一而再再而三的提起药方,小子岂能猜不出缘由?”
这便是何笑笑的策略,能少说话就少说,不说最好,如果宋仁宗真出问题,他们绝对跑不掉,不过现在还能站这跟陈明飞掰扯而不是严刑逼供,想必没到最坏的地步。
望了何笑笑片刻,陈明飞突然点点头,道:“你小子确实够机灵,多半猜到老夫的身份。”
何笑笑虽好奇陈明飞怎么突然问起这个,却是点头应道:“怜花楼一共就三堂,明堂暗堂义堂,前辈是千幻门弟子易容术出神入化,所以小子猜测,前辈多半是暗堂堂主。”
陈明飞点点头,道:“暗堂负责获取情报,而获取情报,不管威逼利诱还是严刑拷打,都是攻心为上,只是你小子心志坚定,天魔宗的七禁神针都不能让你屈服,老夫那些手段想必也无用,而断手断脚挖眼挑筋这些手段太过残忍有违天和,再加上你我师出同门,老夫于心不忍,不过……”拉长的声音中,陈明飞的声音突然冰冷起来,接着说道:“接下来的回答如果不能让老夫满意,就别怪老夫不顾香火情。”
何笑笑愣了下,难道猜错了,宋仁宗已经……在陈明飞的注视下,何笑笑赶忙点点头,可犹豫再三还是张口问道:“前辈,真有这么严重?那药方,我还誊写了一张,想着日后卖个大价钱……”拉长的声音中,何笑笑似在突然间想到什么眉头挑起,叫道:“不对,前辈就别吓唬我了。”
自顾笑了声,何笑笑张口说道:“药方绝对没有问题。王老先生可是一代神医,那方子他必然仔细研究过,何况牵扯到圣上,定然是慎之又慎,说不得还会加以改动,这是其一。其二,我唐国送来的药方,仁宗陛下服用前必定要找人试药,再三确认没有问题才敢让仁宗服用。其三,小子猜测仁宗陛下已经开始用药,恐怕还有段时日了,如果真有问题,早把我们抓起来了,何必拖到现在?”
望着何笑笑,陈明飞沉默片刻眼中露出一丝赞许,倒也不再诈他,语气一转张口问道:“那你说,本堂主为何要抓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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