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笑笑一直盯着宫殿,思索着房玄龄与宋仁宗的交锋,而突然间看房玄龄身形萧索的走出大庆殿,顿生出不妙的感觉,尤其等他走近看到他苍白的脸庞,黯然失色的眼睛,丝毫没有入宫时候的从容,莫非出了岔子?心中疑惑,何笑笑赶忙迎了上去,一脸关切的问道:“房相,怎么回事?”说话同时,何笑笑更是伸手扶住他,而透过房玄龄的手臂,何笑笑能够感受到他的身躯微微颤抖,这看去不似装出来的。
“莫非玩砸了?”心中徒然生出这想法,何笑笑两眼直直盯着房玄龄,想他给个解释,奈何房玄龄丝毫开口的意思都没有,拖着疲惫的身躯一步步离开皇宫。
来时候不曾坐轿,两人也只能走回去,自然有无数人看到了房玄龄失魂落魄的样子,不过越远离皇宫何笑笑思路越清晰,最后更是反应过来,房玄龄可是使者代表唐国,即便真的玩砸了那也是输阵不输人,那现在惟一的解释就是赢了,可房玄龄要是以一个胜利者的面孔出现,宋仁宗颜面何在,宋朝文武百官颜面何在?何况他们另有目的,摆出胜利者姿态,如何迷惑众人?
“老狐狸。”心里嘀咕了声,何笑笑倒也安下心来,只是脸上还要装出疑惑无奈的样子,一路走的甚是辛苦。
等两人返回驿馆,房玄龄果然挺直身躯,不过脸上没有任何得意,挥退左右后望向何笑笑。看房玄龄直直盯着自己,尤其他目光颇为复杂,何笑笑刚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再忍不住问道:“房相,怎么了?”
房玄龄沉默片刻发出一声叹息,道:“算是棋差一招吧!”看何笑笑一脸迷茫,房玄龄张口解释道:“如圣上所料,宋仁宗果真开口索要岳州城,也答应老夫返回长安让圣上裁决,不过……你们两个要留下来。”
顿时何笑笑嘴巴大张却是说不出话来。他自然明白宋仁宗的意思,药方有效就放他们一马,不然就是欺君之罪,到时候就要拿他们来祭旗了,可即便有效又如何?药方不过一引子,逼大宗正司赵允让出手行刺宋仁宗,即便最后成功,赵允让岂能留他们活口?似乎不管结局如何,都是一个死。
想明白所以然,何笑笑下意识的望着房玄龄。房玄龄看得出来何笑笑心中所想,沉默片刻张口喝道:“找义郡王过来。”
何笑笑一时间未反应过来,脱口问道:“要告诉他?”
房玄龄摇头说道:“不可。仁宗不会在意你们两个,想必是怜花楼的主意,这才要将你们留下。”
何笑笑下意识的点点头,宋仁宗要扣留人质那也是房玄龄,而不是他们这两个小虾米,那是什么地方出问题了?关乎小命,何笑笑很快便有了答案,脱口叫道:“药方。药方只有一半把握,最多七成,所以怜花楼认为我们留有后手……”后面的话何笑笑再说不出来,一旦宋仁宗出了意外,怜花楼第一个怀疑的就是他们,到时候不用赵允让出手,怜花楼第一个就要拿他们开刀,这、这……怎么看都是死。这刻,何笑笑恨不能抽自己一个巴掌,这出的都什么歪主意,亏自己还信心满满,没想到先把自己玩死了。
房玄龄点头应道:“药方一事,怜花楼多半以为是秦川的主意,这才要留下你们查清缘由,所以这段时间你多加小心,千万不可传第二人耳。”
无需房玄龄提点,何笑笑也知道这种事不能说出去,不然死都是一种奢望,可现在怎么看也没有活路啊!心底叫苦,何笑笑眼巴巴的望着房玄龄,小声问道:“房相,你老给想个什么办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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