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怀在埋葬程玉回来之后,就高烧不断,昏迷着不醒,嘴里一直念着那几句悼念词。
破碎的怀表被她留在了程玉的墓上。
照片里,是两个女孩在傻傻地笑着。
三后,白昭来到了少管所探视夏隽非。
夏隽非神色看起来还不错,这是那件事之后他们第一次见面。
“你看起来好像在里面过得不错?”
白昭现在已经知道夏隽非是替罪羔羊,并且在恐吓信的事件里扮演着怎样的角色,所以他话的语气颇为轻松。
夏隽非没想过白昭会来看望他,而且语气还不错,这让他诧异,一时不知用什么态度去回答。
“不用拘谨,今我来是告诉你一个好消息的。”
此话一出,夏隽非眼里闪过一丝光芒。
“白怀要来看我?”
“啧啧,你就想得美了,还我姐来看你,她正病着呢。”白昭摆摆手砸着嘴道。
“她怎么病了?严重吗?”
夏隽非双手撑着桌面站了起来,神情担忧,迫不及待地要知道答案。
“坐下坐下,你想被人押下去吗?激动什么,没事,发烧而已,身心疲惫造成的,心理打击太大了。”
在白怀埋完程玉起身要回去时,突然晕倒,当时的白昭也是吓得不轻,加之大雪即将来临,他背起白怀跌跌撞撞地跑下山,树枝打过他的脸也不为所动,现在仔细一看的话,还是能看得清楚脸上有一些划伤。
夏隽非坐下,一脸不满地瞪着白昭,这个子话就是不能好好,也不会解释前因后果,像挤牙膏一样问一句才那么一点。
“程玉死了。”几个字从白昭嘴里出来是那么地轻描淡写,要么是太无情,要么是释怀了这件事。
“你什么?”这个消息对夏隽非的来,不亚于白怀生病,他非常震惊,好像没听懂白昭的话似的,不过一会儿,他马上改口,“你谁,我不认识。”
“事情经过我都了解了,你是程玉的替罪羔羊,这次来呢,就是告诉你,过段时间你就能出来了,我已经委托警官翻案了,这几到处收集证据,可辛苦了。”白昭往后一靠,翘起了二郎腿,一副“快夸我”的表情。
见白昭已到这地步,夏隽非也不伪装了:“你都知道了?”
“对,这事还是我姐的。”
那在去孔乐山的路上,白怀呕吐之后,在车上突然起了整件事的经过,也是那时,安排了他之后去收集证据,或许她当时就意料到自己最终会承受不住打击而病倒。
自己最终还是被她救了,夏隽非思绪放空,他想到了他第一次见她的模样,或许她已不记得。
他们其实在成为高中同学之前就见过了。
那他在街上边打游戏边走路,以为自己走在人行道上就不会有任何危险。
当时他得了重感冒戴着口罩,还因为新剪的发型不好看而戴上黑色鸭舌帽,所以根本没发现一辆车刹车失灵撞上了人行道,也是因为这件事,这个机缘,让他和白怀相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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