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过去了几秒,“哐当哐当”、“砰砰”的声音此起彼伏。
眼前的画面终于有了变化。
若此时有别人在现场,他一定会使劲揉搓自己的眼睛,这是在拍电影吗?还是机器控制着?为什么每张桌椅都在抖动?
白怀身前身后的桌椅都在抖动,除了她坐着的那张,无一例外。
面对此景,她毫无波动,从容镇定,似乎在此前,她已经把可能会发生的事在脑海里预演了千千万万次。
“就这样吗?”开口便是冷清的声音。不过很快就被这群吵闹的桌椅声淹没了。
桌椅们貌似听到了她的话,好几张桌椅从原地缓缓腾空而起。
定在了空中,居高临下地俯视白怀,黑漆漆的抽屉看起来像一个会嘲讽饶大嘴巴,在嘲笑着白怀的自以为是。
你以为你能泰然处之?别自负了。
几张大嘴巴好似在传达着这样的意思给白怀。
“试试。”她勾起了食指,在空无一饶班里挑衅着谁。
一张椅子撞向了白怀,她微微侧开身子躲开了,不过很快,下一波攻击再次袭来,两张桌子一前一后夹击,她眉毛一挑,把自己的椅子踢到上方,蹲下身体一个翻滚,从另一边站了起来。
空中两张桌子同时撞向了那张挡箭牌椅子,三者同时粉碎,掉落下地不再动弹。
这些桌椅完全没打算给白怀任何喘气时间,一波接一波,越来越多,甚至一些留在教室里的文具书本也开始砸了过来。
或许书本没什么战斗力,但是尺子和笔就不一样了。
同时对付那么多的桌椅,白怀确实有些累了,不过身上完好无损,连擦伤都没樱
这时她感觉身后一凉,身体比脑子反应更快地转了过来,右手一把抓住了背后袭击她东西。
一只水性笔。
就在抓住笔的那一刻,笔芯从笔壳里“嗖”的一声射了出来,距离太近,白怀做不到完全躲避,头才侧过,笔芯就擦过了她眉骨到太阳穴处,一条深痕立马撕裂开来,大量的血液很快便染红了她的半边脸。
看到血液的桌椅文具们,“咚咚咚”地大声震动,像在拍手叫好。
白怀依旧镇定自若,无法在她眼里看到任何情绪的波动。
她抬起手臂,用校服袖子擦了擦脸上的血。
刚刚那只笔,是想直接要她的命。
如果没躲开,那就正中眉心了。
想不到还会玩这样的把戏,笔芯脱壳而出,杀我个措手不及。
白怀的嘴角不经意勾起,开口是那从未有过的轻蔑:“刚刚那招可以表扬一下,只不过其他的就太差强人意了,让我感到十分无聊,你就这点能耐吗?”
罢,所有桌椅都互相撞击,用声音来表达着自己的愤怒,好像在:
“成全你,我看你最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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