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杨白白道别后,何然打了辆车,戴了个口罩,看着手机上的地图信息。
抵达目的地,她关了车门,抬眼去看这座城市的霓虹。
若是,这样斑斓的色彩缀于夜空……应当会是,闪烁而不成样的。
瑟瑟寒风吹拂过她的发丝,何然的外套飘摆,她抚了下额际,缓步走入酒吧。
门口两位保安见是她,弯腰鞠了个躬,便让她进去了。
何然的脚步没有停留,内里的钢琴曲依旧舒缓,暗红的灯光透着隐秘与诡谲,她敲了敲吧台。
调酒师迎了上来,“何小姐?”
“你们老板呢?”
“我给他打个招呼。”
“不必了。”
何然将手重新塞进口袋,礼貌道:“我自己上去找。”
她脚步轻盈,像带着风,速度很快。
调酒师也不多说,便接着自己的工作了。
何然在二楼逛了一圈,照常理推测,他若是不在这里,那就只能是……
她暗自思忖,眸色幽暗了些,正准备下楼,肩膀忽然被人拍了拍,她条件反射要给身后人一拳,却被轻巧躲开。
男人轻笑了一声,声音却暗含不悦,“打个招呼而已,何必动手?”
何然眉间微蹙,看清来人长相,迟疑道:“是你?”
陶君毅耸肩,那抹笑像是长在嘴角,“很意外?”
何然收了手,转身便往楼下走。
“你不是心理医生,出现在这里,你找谁?”
“与你无关。”
“如果你是找郑古卿,他刚出去了,五分钟后回来。”
何然脚步一顿,回头对他说:“谢谢,你上去等他吧。”
陶君毅懒懒倚着楼梯扶手,“我猜,你是他未婚妻?”
何然默了片刻,才嗤笑一声,“知道太多,对你没有好处,陶先生不清楚吗?”
“清楚啊,但我还想跟你聊聊。”
“我们没什么好聊的。”
“有的。”他笑说:“你之前跟踪杨白白,用尽办法接近她的目的是什么?”
何然眉目间隐隐生出了不耐烦,“我告诉你,你就不再烦我?”
“理论上是这样。”
陶君毅见她翻了个白眼,又抬了腕间手表看了一眼,似乎很赶时间,烦躁道:“补偿。别再烦我了。”
女孩的身影很快消失在了楼梯拐角,陶君毅眸光幽深,敛了笑意,陷入沉思。
看着可…不太像善意。
他最近又去了一趟白家,宁旬确实回国了,这些天一直陪着白梦,她的状态看起来好了一些,但对他的依赖,似乎加深了。
宁旬不太待见他。
或者,他是不待见所有陶家人。
但他的这态度有些超出陶君毅的认知。
若是白梦不待见,他或许还能理解,但宁旬是为什么?
这也许值得深究一番。
——
何然凭着记忆来到一楼的一个房间,白炽灯光明亮,装修类似茶水间,也有一块供人换衣的区域,由一挂明黄色的涤纶帘子隔断。
她抬手拉开帘子,在其圈占领域的墙面摸索,片刻后,才在手腕稍下一些的位置找到类似于按钮的触感。
面前的墙壁往两边缓缓拉开,何然进了电梯,按了负一层的按键。
电梯门再次拉开的时候,眼前的光景更肖似一个实验室,两人高的玻璃器皿里头灌满了液体,咕噜咕噜冒着泡。
右边有一条长长的通道,何然掀开帘子,脚步尽量放轻,两边各有四个房间,她凝神听着动静,左侧一扇门突然开了。
一个身形瘦削,形容苍白的男人猛地扑了出来。
何然侧身一闪,男人狠狠摔在了地板,手蓦地捏住了她的脚踝,发着黑的指甲深深陷进她的皮肉,她眉尖紧蹙,倒抽了一口冷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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