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君眠,我承认我瞒你很不对。我,我也不想的,可我不知道要怎么解释。”
“我明白。”
他没说谎。
陶君眠和杨白白都不说话了,房门传来声响。
杨白白猜想外边是在撬锁了,手上因为饥饿不住地痉挛,胃一抽一抽地缩疼,她额上冒起冷汗。
陶君眼终于开口了:
“你不是一直好奇,我为你,也就是宁锦衣,做过什么吗?”
杨白白抱紧了自己,强耐着身体的不适,“什么?”
“其实我什么也没做过。”他略停了下,不知是在强压着什么,一字一顿道:“你可以相信你的母亲。或许…我们真的不合适。”
后面的话,他说的很轻,但足以让人听清。
杨白白眼圈不自觉发起热。
她耳边尽是耳鸣声,因而没听清。但陶君眠好像很悲伤,她感觉得到,她很想说自己没事的,可是刚刚解释了太多遍,再说就欲盖弥彰了。
啪嗒一声,门锁终于被撬开。
杨白白耳边的尖锐终于停息,她也终于听清,陶君眠对她说的最后一句话
“所以,到此为止吧。白。我们,分开吧。”
杨白白以为她听错了,张了张口,什么音节也发不出来。
陶君眠没有等她回复,这次,电话是真的被挂断了。
她呆了许久,或许没有很久,她看着眼前的痴风,还有开锁师傅,一双眸子黑洞洞的,像是一潭死水。
陶君毅伸手想扶她起来,可她眨了下眼,世界慢慢开始虚化,一瞬间,像是喘不过气一样,用力按着心口,眉头深锁,倏尔呕出了一口血,彻底昏死过去。
与此同时,天空响起沉闷的雷声。
万幸,陶君毅喊的救护车来了。
夜里的雨落得猝不及防,陶君眠沉默地看着不远处的救护车,鲜艳的红十字在眼中如此刺目,车顶的灯光变换闪烁。
陶君眠的视线逐渐模糊,越来越大的雨珠断线般跌在他身上,洇湿了他的大衣。
似乎看见了,陶君毅抱着他的女孩上了救护车。
她的状态果然糟糕。
纷乱的雨幕中,救护车的白影消失在视线中,那车鸣声也在雨声中渐渐消远。
陶君眠感觉不到冷,眼圈发涩。
这场突如其来的冬雨并不会在意它的到来淋湿了谁,只知道往下落。
而他又何尝不是呢?
明明知道那些话伤人,却非要说出口。
他缓步走在雨中,心想:
原来,我从来没能保护好她啊……
齐玖见章锦帖担忧,想起陶哥离开时的气势,难得正经地安慰:“行了,我陶哥都出马了,你还怕事情摆不平吗?铁子?乖了,好好回去睡一觉比什么都重要。”
章锦帖觉得他的话有道理,想了想,还是先回去了。
齐玖先是让人过来将自己的东西收回家,随后就带着陶君眠的行李去了他公寓,默默等他回来。
外边的雨真是越下越大,连风都开始张扬,拍打在玻璃窗上,泼了一层厚厚的水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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