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白突然又想哭了,但忍忍眼泪,也还可以撑,“现在真的像小老头,都不帅了。”
陶君眠难得没有反驳,声音听着都发紧,“嗯。”
“你怎么了?”
“想…睡觉。”
“看着也是……你睡床吗?”
“这里就好。”
“老头儿……”
“我想保护你。”他顿了一下,“可是我没有做到,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我错了……傻白,我才知道,我也是傻的。我差点,想跟他一起毁灭。但他们说,你还有救,你会醒,可我就是控制不住,我想要他死。”
杨白白没有打吊针那只手收了收力道,脑袋在他胸前蹭了蹭,软声说:“放轻松,放轻松。没关系的,你看我现在还好好的,不是吗?”
说着,她边拍拍陶君眠的后背。
陶君眠更觉郁闷,干涩的眼泛起湿意,他问:“还疼吗?”
杨白白如实说:“疼。”
“让医生再看看吧。”
“不要医生,要你。”
陶君眠这才松开了手,坐在她床边,安静地端详了她好一会,才揉揉她的发顶,“好。”
杨白白也摸摸他的脸,左看,右看,认真道:“你几天没洗头了?”
陶君眠:“……”
陶君眠居然忍住了,没敲她脑壳儿,但是把她的头发揉的更乱,“笨蛋。”
杨白白有点不满地哼哼,感觉到他情绪好些了,才问:“那个,钱饼……你打算怎么处理?有没有,需要我配合的?”
陶君眠听她这句话,沉思片刻,便俯身亲吻了她的脸颊,“想他做什么?想我。”
杨白白思绪炸了炸,脑子空白了好一阵,呆滞地瞧了瞧陶君眠,磨起了后槽牙,“你可真会现学现卖。”
“怎么?只许官州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杨白白也猜到了,陶君眠不想让她再插手有关钱饼的事,也许是怕她受到二次伤害。
唉……
还是让他担心了。
两人心照不宣沉默了一会,陶君眠说:“不是怕疼?再等我一会,我就能到你身边了。”
杨白白低下了眸子,“我不能确定……你什么时候到。”
“所以你当时真的……”他的语气沉了下去,“想死?”
“嗯。”她闷声,如实道:“我当时真的做好了所有准备,我没有办法接受那样的我自己。我以为我不会再有机会,直到我看见了你,我就知道,我会活着。”
她是真的,把所有信任都毫无保留给了陶君眠。
这样的信任,杨白白知道,这辈子不会再给第二个人了。
他是唯一。
陶君眠:“……以后别做这么危险的事了,你不知道……”
杨白白拍拍他的手,很认真看着他的眼睛,“我知道。我知道的……我知道你会很担心,我也担心你会担心。可是陶君眠,你不可能随时随地在我身边,我也要学会强大。”
“杨白白。”
“我保证,我会好好保护自己,为了你。”
陶君眠捏了捏手心里她柔软的手指。
她的意思已经很明白了,她一直,都很坚定。
所以,陶君眠心疼又欣慰。
傻白。
“我等你,与我比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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