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在4岁那年,发烧打针。
说起来,她到目前为止,也就打过那一次针,疼不疼的记不清了,就很清楚地记得了害怕。
怕极了。
当时抱着她的人是杨玉花,那时候还珠格格还在热播,小杨白白总记得电视里,容嬷嬷扎紫薇那一段,被奶奶抱得心肝都在颤抖。
那次发烧还是因为在田里晒太过中暑。
后来,冬天蹲田里,又烧了,脚上还长了冻疮。
奶奶却嫌给她打针太麻烦,浪费钱,又哭得那么丢人,直接让张婉去买退烧药给她喝。
药很苦,但她不怕。
因为这是妈妈给她喝的,任谁都好,不是奶奶就好。
至于冻疮,就是另一段肉疼的过往。
她更怕疼了。
杨白白缓缓合眼,总算睡过去了。
距离高二开学还有一周,陶君夏倒是很积极地提前收拾好了行李。
偌大的别墅格外安静,她犹豫了一会,轻吐出一口气,还是跑上二楼,敲响书房的门。
男人淡薄的声音凉凉传来:
“进。”
陶君夏打开门。
男人一身黑色正装一丝不苟,漆黑的眉眼中尽是凉薄,低眸望着手中的文件,眼也不抬。
陶君夏扯开一个大大的笑容,脆生生说:“爸,我要出门一趟。”
男人笔尖微顿,“嗯。”
陶君夏默默蹭到了书桌前,刚想说话,桌上的手机一震。
他瞥了一眼,在文件上签上了自己的大名:陶远。
“让王恭送你过去?”
陶远总算抬眼看陶君夏,神色依旧冷淡,语气却要比刚刚柔和些许。
陶君夏笑起来眼睛弯弯的,月牙儿似的,摆摆手说:“不用,我只是告诉您一声。”
陶远眸光轻恍,最终只道:“不必。”
“嗯?”她眨了眨眼,笑嘻嘻说:“有必要的!你是我爸呀,我待会出门不告诉你,你着急怎么办呀?”
陶远唇角不可察扬起一个弧度,眸中的凉意悄然消融,轻嗤道:“不会。”
陶君夏笑而不语,转身挥挥手说:
“那我走啦,爸,晚上不回来吃饭了。”
随着陶君夏话音落下,背影消失在门口,陶远眼睛微眯,透出丝丝寒意。
他放下了手中的笔,闭了闭眼,拿起手机,看了看刚刚收到的短信。
陌生号码:父亲,我可能见到她了
陶远直接拨了一个电话过去,很快就被接通。
那边的青年声音恭恭敬敬:“父亲。”
陶远了当道:“她是谁?”
“啊,”那边停了一下,才说:“宁锦衣。”
陶远眉间微蹙,“你怎么肯定?”
“我自是有我的办法。”青年轻轻一笑,“父亲,我想这件事最好还是当面谈。”
陶远指尖在桌面一下又一下地轻叩,一番默然,他道:
“收拾一下,现在搬过来。”
“啊。”青年懒懒一笑,“父亲不怕大小姐知道了?”
“呵。”他冷笑,“想什么。”
“我以为,您一直有意让我避开与大小姐的会面,原来不是顾虑?”
“君毅。”
陶远的语气突然冷得像冰碴,“本分。”
“噢……”
陶君毅笑着答应着:“记得。” 是在4岁那年,发烧打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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