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白白独自在门前站了一会,一会倚一下门框,一会在门前转来转去,一会站着不动咬指甲盖。
她还是犹豫。
这么久没见了,他也不知道想不想看见自己…
“咳咳……”
低沉、沙哑的咳嗽声隔着房门钻进女孩的耳朵。
杨白白整个人的动作一顿,盯了门口一秒,心一横,推门而入。
不管了!
就用那个该死的理由吧,就是为他好!
杨白白摸着打鼓般的心口,还是那双乔治袜,轻轻脚走到陶君眠床边,可以清了清嗓,仰头看着天花板,状似无意道:
“喝药啦。”
床上的人没有回应。
杨白白的声音不小,该是听得到的。
睡熟了?
不知为何,女孩的心反而放松了些,挪了挪脚,凑到他床边,迅速蹲下,扒着床沿,就这么瞧着陶君眠。
少年漆黑的睫毛轻轻垂着,脸上带着病态的潮红,细碎的刘海懒懒耷拉在光洁的额前,唇瓣微抿。
这样虚弱的陶君眠,杨白白是第一次见。
怎么说呢?
就像一朵饱受摧残小花,任君采撷的模样。
他是真的……很好看啊。
杨白白怔怔看了一会,忽然用力晃了晃脑袋,想什么呢。
看他睡的这么熟,药该是喝不成了。
她这就跑去外面找了个盆,装了些开水,把那碗微冷的药放进去。
根据热传递原理,应该是会热的。
想了想,杨白白想测测陶君眠的体温。
在床头柜那边找了找,并没有发现温度计。
也不知道几度,会不会烧成傻子?
她伸出,就想探探他烧成什么样了,却被陶君眠一个翻身避开。
杨白白也不气馁,绕着床跑到另一边,还待再探,又被避过。
她这就有些恼羞成怒了,翻身上床,从后背轻按住他的肩,终于如愿以偿,将放在他额头。
是有点儿烫。
唔……
小时候爸给弘弘量体温的时候还做了啥来着?
杨白白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深吸一口气,小心翼翼俯下身,将自己的额头缓缓靠近他的,闭上眼细细感受片刻,得出一个结论:
这人还烫额头。
但爸那时候怎么就知道烧到傻和不傻呢?陶君眠这算烧傻了吗?
她觉着郁闷,睁开眼,对上一双漆黑如墨的眸子,甚至还能在其捕捉到惊愕的情绪。
一秒,两秒……
“砰”的一声,杨白白连滚带爬摔下了床。
陶君眠眸的惊愕未退,整个人呆滞在被窝里。
杨白白强作镇定,扶着床沿,揉着摔疼的肩站起身,率先开口:“陶君眠,你说你烧的这么严重了还不喝药,你想变成笨蛋吗?”
陶君眠恍若未闻,依旧呆呆望着天花板,一脸的迷茫。
糟糕!他该不会吓傻了吧?!
一时间,杨白白被自己的想法吓到不敢吱声。
良久,冰冷寂静的空气才响起一道低靡沙哑的男音:“出去。”
“哈?”杨白白一脸的黑人问号,“你什么意思?”
陶君眠翻了个身背对她,提了提被子,重复道:“出去。”
瞄见他拉被子的小动作,杨白白急了,“不是,我没想占你便宜的,你不要多想啊!”。
陶君眠闷闷道:“知道了,出去。” 杨白白独自在门前站了一会,一会倚一下门框,一会在门前转来转去,一会站着不动咬指甲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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