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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晚宴会后,洪全就用秘法分出个替身,然后匆匆忙忙的来到一处密室,会见城中沈,王,徐三家主事。
“督抚大人,我等家丁已然就绪,不知何日发动?”先开口的是徐家主事人徐子枝,他是想借此事让家族势力更进一步。
“事情有变。”洪全示意诸人安静下来,然后才将今晚的席间发生之事讲出。‘老董必然不甘移镇,届时少不得纵兵叛乱,咱们就给他来个螳螂捕蝉黄雀在后。’
“大人此计甚妙。”沈,王两家齐齐答应,随后其中的沈家公子却又忍不住问道。“只是那皖城胡家公子此时到来,恐怕另生变故,该如何应对?”
“我从汴梁而来。”洪全对待盟友很有耐心。“胡家企图两头下注,不必管胡氏在金朝的采办地位,那位胡二公子充其量就是个探路的马前卒。只要咱们控制了城内局势,他翻不起什么大浪。”
听完洪全打的包票,这三家主事人就躬身离去,调整计划。
他们走后,杨温才现身,忍不住摇头道。“洪督抚,你这纵横捭阖的手段,着实高超,佩服,佩服。敢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洪全哈哈一笑,重新打量了两眼杨温,才叹气道:“胡公子,你有所不知吧,我来此前与大祭酒唐亮照过面。他说,镇海军中,有一人起自卑微,却胸怀湖海豪气,堪为俊杰。此人唤作杨温,不知阁下听说过没有?”
“听说……过吗?”杨温闻言当即否认,却又煞有其事叫屈道:“胡某乃是商贾出身,虽有些许家财,却无颜识得太平军中豪杰。”
“足下非常人也。”洪全难得嗤笑一声。‘若非今日宴席上见过另一位‘杨温‘,就险些被你蒙骗过去了。
的确,不同的人气质往往大有差异,杨温再怎么妆饰,浑身遮掩不住的煞气却与商人格格不入。而胡冰岩走南闯北,固然历练出了应付不同场合的八面玲珑,却唯独杀了股沙场剽悍之气。
凭借蛛丝马迹就推断出其中关键,这洪全也是极为了得。
僵持片刻后,杨温眼见瞒不过去,就郑重道:“冒名而来,实在是迫不得已,还请勿怪。”
“你我之辈,何须虚礼。”洪全洒脱的用右手两指点了点桌面。‘鄙人洪仁干,南粤人士,为太平军大业来此。久闻杨兄大名,特来结盟。’
此人气度不凡!
杨温干笑两声道:“某来此,只为求活而已。倒是洪兄如此处心积虑,所图只怕非为一处越地吧?结盟可以,只是洪兄要将其中内情将清楚。”
“杨兄!”洪全表情一滞,半晌后方才语出沉重的开口道:“因为天国危在旦夕!”
“金军二十万精锐紧逼汴梁,洪天师却终日游戏于后宫之内,不理政事,倘若汴城失守……南渡必不可免。之所以开诚布公的讲出来,是因为你我都需要这个机会!”
“什么机会?”杨温缓缓握拳,留意观察对方的细微表情变化。
“一个执掌大权,获得用武之地的良机!”洪全猛地灌了口烈酒。‘天下大事尽数被老朽之辈掌握,岂非是你我等俊杰的悲哀!咱们结盟,到时我掌中枢,你出镇节度地方,各伸大志,岂不美哉?’
“这倒也是。”杨温定定神,继续道:“某可以答应你,只是何以为凭?”
结盟之事,向来都关系重大,倘若不能取信对方,就会先引发内讧,从而得不偿失。
“梁国公,宣武节度使如何?”洪全弹了弹长袖,端起酒碗向杨温示意,随后略带戏谑的声音响起。“这是我之前的职位,官印和牙旗俱在,就不知阁下有没胆量接?”
“汴梁国朝若是南迁,宣武军地盘就是抗金第一前线,你这是慷他人之慨,要把某架在火上烤。”杨温冷笑。
“哈哈哈,你没得选择,因为张仓水内定的继承人是其私生子张铭武。”洪全厉声反问:“是坐以待毙,还是奋起一搏?全在你自己的抉择。”
“碰!”杨温抄起另一只酒碗,与洪全对碰,“我命由我不由天!”
“干!”,各自举碗一饮而尽。
“天国英雄,唯君与全尔!”
“洪全者,南粤不第秀才也。及长,入太平军为官,初为督抚,后自立为天王,好以权术驭下。龙凤六年,春,立业江左,不数年,天下三分有其一。”——《太平天国*洪天王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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