龚镜初识没听明白,后面脸色一亮,她刚一下马,宗雪立马跑了起来。
孙廿九若有所思的看了宗雪远去的身影,又摸了摸自己早已被刮去的胡子,笑道:“凤阳?镜雪楼?这是你们的暗语吗?”
龚镜没想到他竟然听到了,不过也不担心,反而大大方方道:“把刀给我。”
孙廿九见她神色晦暗不明,笑着将刀从后背取了下来,道:“你可别一刀把我捅死了,这样你岂不成了寡妇?”
龚镜听他这么说,心就像漏掉了一拍,双手举起大刀,皮笑肉不笑:“哪能呀。”
语音刚落,刀就在孙廿九胸前划了一道,鲜血立马将衣服浸湿,汩汩鲜血顺着衣服肌理滴在地上。
孙廿九一脸笑意,倒像是看着自家淘气的孩子,略带宠溺道:“这下该满意了吧。”
龚镜心道:“下次再跑一定要把马儿全都给杀掉,再挑一个****的天气,让他找不到任何蛛丝马迹,最好,,,能把他杀了。”
“你又在盘算着怎么逃跑了?”孙廿九这话虽是疑问,却十分肯定。
龚镜道:“哪能呀。咱们现在要去哪,这日头太晒了,我快晒化了。”
说着就驾轻就熟的爬上马,孙廿九将衣服给她披上,道:“去看看我的好侄儿。晚上再会会我这个好兄弟。驾。。。”
。。。。
“小翠,你怎么又在做这些活计了,你现在身上没好,还是要卧床静养才是。”
三娘见小翠又在那整理房间,一刻也不闲着,赶紧将她手上的东西接了过去,把她按在床上略有些责备道。
小翠挣扎着要坐起来道:“我天生就还是吃苦的命,如今侥幸能逃脱苦海已经是我天大的造化了,现在哪还敢休息呀。”
三娘见她这样,叹道:“我是劝不动你了,不过你要一直这样身体什么时候才能好呀,到时候受罪的不还是你。”
小翠听了忍不住啜泣道:“我这个身子我这样的人好不好又能如何自处?以后天大地大我又该如何呢?”
她神色凄然,濒临死亡时一心想要求生,如今真的侥幸留了一条命,可想想自己在这么多人面前。。。又一心想死。
三娘见她这样,也忍不住感伤道:“你别这样。。。过了几日,等龚姑娘过来,你求求她,让她带你离开这里找个谁也不认识的地方重新开始。快别多想了,还是赶紧修养好吧。”说着就要走。
小翠听她这样说,倒是叫住了她,迟疑道:“龚姐姐昨天杀了人,你不怕吗?”
三娘愣了一下,道:“你不说这事,我竟然都快忘了,可见她杀的那个人也是罪有应得。”
“她的脾气秉性。。。我实在有些害怕,你,你不怕吗?”
“你刚开始不了解她,她也只是经常说些疯话罢了,时间长了你就了解了,不用怕的,要是她你也害怕,那她身边的那个人你岂不是更害怕。”
三娘提起孙廿九倒是心有戚戚,却没注意小翠眼中一闪而过的异色。
见她脸上又红了起来,以为是病又起来了,赶忙道:“你快些躺好,发发汗也就不难受了。”
说着将她捂严实了,又再三嘱咐不要散了汗就自行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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