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他走后,三娘目光复杂的看着龚镜道:“你可真是个奇人,这番言论要不是我亲耳听见定以为出自是哪位英雄豪杰之口。”
龚镜道:“不过是物伤其类,兔死狐悲罢了,要是我这番言论能救下一些无辜的人,那也值了。”
正说着,就听“唔”的一声,胜安一声痛楚的低吟,悠悠转醒了过来,想来是孙廿九脚下留了力,不然只怕早就醒不过来了。
三娘见他醒了,回想起刚才在他面前宽衣的情形,不自觉羞红了脸,默默往龚镜身旁退了退。
胜安清醒过来,见三娘面色绯红,不敢看自己,只道是羞怯难当,挣扎着爬了起来,激动道:“你没事就最好了,我刚才真是担心死了。”
三娘见他身中一箭还不忘想着自己,有些感动道:“多谢公子挂怀,我们没事,只不过连累了公子受了一箭,真是过意不去。”
胜安还想再说话,龚镜嘲讽道:“论起来,我还救过你一命呢,你怎么只问她,不问我呀。”
胜安咳了一声,没好气道:“你命这么硬,肯定是遇难成祥,可三娘就不一样了,她这么柔弱万一因此番受了惊吓岂不罪过?”
龚镜听了这话,摇了摇头,对着三娘道:“舔狗滤镜真可怕,不过看他在那么危急关头还想着你的样子,可比你那个什么公子哥强多了,你考虑下这个呗。”
三娘听她这么说,急声道:“你胡说什么?”气的一跺脚,直接跑开了。
倒是胜安听见这话,问道:“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公子哥,莫非三娘有心上人了?”
龚镜噗嗤一笑道:“你还不算傻,这都听出来了。”
说着又走到一旁探了探小翠的鼻息,见她还有气息才放下心来,又看了看小翠身上的外衣,和自己身上孙廿九的袍子,不自觉皱了皱眉,一身手直接将身上的袍子扯下来跟小翠的换了一下。
胜安也顾不得骂她不知廉耻,急问道:“那人姓甚名谁,家住哪里,是做什么的,他们可有婚配。”
这一连串的问下来,龚镜不耐烦道:“你问这么清楚做什么,反正你们也不可能的。”
龚镜心知在古代都讲究门当户对,他一个官府公子再喜欢三娘又如何,要是知道了她的过往经历,定是避之如蛇蝎,到时候只怕一心欢喜也变成了满腔厌恶,还不如趁着现在这若有似无的喜欢劲,给三娘谋些好处正经。
一念及此,就道:“你要真是喜欢她,还不如回去之后给她补些金银饰品,常言道嘘寒问暖,不如打笔巨款。
也不要求你拿出多少,要是能有一间茅草屋,两亩薄田,几两碎银子。够她一个弱女子有个依靠,安身立命也算是你有心了。”
胜安听她这么说,垂上眼眸,缓缓吐了口气,过了一会又睁开,低声道:“你真是个奇女子,是我小瞧你了。”
又笑道:“你是真心为她着想的,这些都是小意思,只不过你为什么这么明确告诉我不行,她要是能嫁给我,别说什么茅草屋,多大的宅子她也住的,多少良田我也给得起,绫罗绸缎任她穿,金银财宝随她取,丫头小子她爱怎么使唤都行,可不比她粗茶布衣,三餐无继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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