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您还来?”
宫九歌沉默片刻:“来的时候我还想过,你爹若是装的,那我就能借机把话说个清楚,说清楚后的结果又包括他理解了,以及撕破脸,当然前者可以手动删除。”
赫琢看着床上的人抬起来手又放下,再看看自家娘亲,总有种一方被另一方拿捏死的感觉。
“……要撕破脸这么严重吗?”
宫九歌:“你不懂,这是战术性纠纷,就好比我要走是我的不对,但要是和你爹吵起来,我就能用你竟然不理解我你竟然欺骗我你竟然觉得我是在无理取闹等诸如此类的理由耍冷战,目的嘛,混淆视听,走的顺理成章。”
赫琢:…………成年人的世界我不是很懂。
“是把离开的缘由转移到对方的身上吗?”赫琢不太明白为什么要多此一举,“可,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宫九歌揉揉额角:“啊,这样的话自己心里就不会有太多负罪感了。”
这近乎自我催眠的行径,给两人的关系中间填了一道沟壑。
“当你不得以这么做的时候,你就要重新审视你们的关系了,你自认占了长处百般挑剔,他也能在你离开后好好静下心想想,该不该再在你身上投入心力。”但凡有一方想通,就是两全其美,皆大欢喜!
赫琢眼睁睁看着她爹手抓紧了身下的床单。
“娘亲你……你这是经验之谈吧哈哈哈!”最后几个字毫无灵魂,赫琢面无表情想她爹此刻什么心情。
宫九歌以前还真用过这招,赫无双强行带她去了缥缈城还拿纳妾为名气她,被她反将一军,后来赫无双再没做过此类蠢事,这事儿也成了宫九歌的把柄,被赫无双牢牢拿捏住。
宫九歌俯身,一手挡在赤厌晨闭着的眼睛上,在他唇上落下一吻。
“我也……爱你。”
她话的尾音落下,忽然感觉挡着赤厌晨双眸的掌心,长长的睫毛动了动,微微痒,接着宫九歌所有的感官在这一刻弱化,下一秒便没了知觉。
肺腑压抑仿佛塞了尖锐的外物进来,宫九歌全身动弹不得,喉咙溢出血腥味,另有一股味道奇怪的液体被灌进口腔,宫九歌想吐出来动不了,喉咙疼的又咽不下去。
这是在给她上刑吗?
宫九歌很想说你们给个痛快吧,把这东西先拿走好不好?
药都顺着唇角流出来,灌药的人似乎也察觉她是真的喝不进去了。
“这,前几日还好好的,怎么突然就喝不进去了!”
宫九歌忽然就知道这人后面要说什么了。果不其然,对方说了一系列医学专用语后,在他人期待的眼神中下了最后通牒。
“用药吊命到现在已实属不易,还请,早日让病患解脱吧!”
宫九歌:我觉得我还能抢救一下。
“活一日便是受一天罪啊!”
宫九歌:我能忍忍。
好在宫九歌收过的死亡通牒不止一次两次了,站旁边的人也听了大几遍了,那医师很快便被赶了出去。
“现在怎么办?”
“先让人把药喝下去吧。”
宫九歌听不出声音是谁的,感觉唇瓣一软,有人拿嘴给她渡药。
生理洁癖外加心理障碍让宫九歌很想把对方舌头给剪了,关键是怎么喂药没用,她咽不下去和喂药方式没有关系!
喉咙堵着的血气混着口中味道杂陈的药汁,宫九歌深呕,喉咙里堵着的血气连带着咽不下去的药汁通通都被吐了出来。
“醒了,醒过来了!”
“快去找医师过来诊脉。”
“渺渺。”
这众多嘈杂的声音中,宫九歌听到了熟悉的称呼,她眼下还没适应自己这是在哪儿,抬眼便看到了床前的赤厌晨。
宫九歌:她这是没走成?
“……”宫九歌想问问现在这是什么情况,意外发现自己发不了声了。
“有没有感觉哪里不舒服?”赤厌晨放下药碗问她。
宫九歌指了指自己的喉咙。
刚刚被扔出去的医师又被拉了回来,见到宫九歌坐起来一口一个“回光返照”,差点让宫九歌一个没忍住让他当场回光返照!
所以说这些人是谁找来送她归西的吗?宫九歌由衷想问。
赤厌晨扶着她躺回去,轻声哄说:“让医师看看。”
宫九歌:你看不出来他们一个两个都是想给隔壁的棺材铺送生意么?
赤厌晨对那个战战兢兢的医师道:“她嗓子不舒服,你过来给看看。”
医师刚才被拉出去差点被摘了脑袋,这时候诊脉的手都在颤抖。
桀夫难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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