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鹏非神色十分阴沉，看了一眼码头空荡荡的地面，心情更是恶劣到了极点。
“咦？”聂鹏非正准备离开，忽然惊疑了一声。
随即，聂鹏非的目光一动不动的，盯着方肆所在的位置，阴沉的脸色忽然好转起来，又露出熟悉的玩味笑容。
看到聂鹏非对着自己隐匿的位置，露出这样的笑容……好嘛，又暴露了。
“二……哥，早上好啊。”方肆干笑着，将隐藏自己的魔气散去，露出身形。
格拉特尼在近距离感应了一遍，都只是怀疑附近有其他人存在。
而聂鹏非，竟然一眼就看穿了自己的伪装！
方肆彻底无语了，目劫果然对第二境的武者效果有限。
“早上？现在都快中午了！”聂鹏非没好气的了一句。
旋即，聂鹏非又露出感兴趣的神色，对着方肆啧啧称奇道：“有意思，竟然能瞒过我的感知。”
“哈，有吗？这不还是被发现了吗。”方肆两手一摊，无奈的耸了耸肩。
“不，我发现你，靠的不是精神力感知。”聂鹏非看着方肆一身残留的魔气，若有所思。
“不是靠精神力感知发现我的？”方肆愣住了，心中疑惑，难道目劫还有什么我不知道的漏洞？
“是人感应。”聂鹏非轻声道。
“人感应？”方肆疑惑道。
“不错。”聂鹏非解释道，“金丹境界的武者所独有的能力，人感应。”
“无论是危险，还是机缘，人感应都会发出提示，让金丹武者有所警惕或准备。”
聂鹏非看到方肆脸上的好奇，于是继续解释道。
“我虽然没有发现你的存在，但是人感应提示我，你这个地方对我有很大的威胁。”
“刚才在场的只有你和那个圣翼教团的子，你既然可以瞒过我的感知，那么瞒过格拉特尼的攻击，也不是什么困难的事情。
“所以我才猜测你还活着，并且就是隐匿在这个位置。”
听到聂鹏非的解释，方肆明白过来自己是怎么暴露的了。
不过，他现在倒是对上古炼气士的修行道路，起了好奇心。
人感应的功效，听起来有点像是卜算推演，可以预知祸福吉凶，方肆搜索脑海中关于上古炼气士的记忆。
可惜，上古炼气士的完整传承，早就已经在诸万界断绝，只有一些残缺的传承还流传于世，被某些大势力当成孤本收藏。
所以，方肆对上古炼气士这一修行流派的了解，也是知之甚少。
方肆只知道，在“武者”和“神念师”这两种主流修行流派出现之前，炼气士才是唯一的主流。
就连现在诸万界盛行的“修真”流派，都是继承了炼气士的一部分道路，逐渐衍化发展起来的。
“想什么呢，这么入神。”聂鹏非见方肆半不话，奇怪道。
“哦，没什么。”方肆回过神来，问道：“先之上，是金丹？”
“对，先境界，就是取自丹田内的一口先气，才得来的名字。”
聂鹏非也不卖关子，直接为方肆讲解道。
“武者修炼，吸收地元气，炼化壮大丹田之中的先气，当先气凝结成丹型，以丹田为鼎炉，人之三宝精气神为引，点燃心念之火，炼就金丹。”
“正所谓一粒金丹吞入腹，我命由我不由，这就是武者修炼的金丹大道。”
到最后，聂鹏非的声音清冷平淡，但方肆还是听出了，其中极其隐晦的带着一丝渴望。
就像是方肆当初看到转生池的浩瀚宇宙之后，心中不由自主的生出向往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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