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从宁若心死的那一刻,她与顾君溪之间便再不可能了。倘若爹爹的死,涅朝国的亡,还能归咎于自取灭亡的话,那宁若心何辜?
顾君溪的祖母逼死了她的娘亲,让她去找何人报仇?她无法原谅顾君溪的祖母,更无法原谅自己。
收拾东西的之时,宁清的心头突突直跳,这样的感觉就仿若还有什么事情等着她一般,扰得她不得安宁。
不多时,太皇太后身边的上官嬷嬷将德喜押着来找宁清。德喜面如土色,已然被用过刑,脸颊青肿,险些认不出原来的模样。
“上官嬷嬷,你这是做什么?”宁清对上官嬷嬷没什么好脸色。
不是太皇太后病了么?不是高热不退么?上官嬷嬷怎的还会有闲心来对付德喜?
上官嬷嬷得体一笑,道:“娘娘,这是老奴才这奴才身上搜出来的信件,你作何解释?”
宁清的眸光微凝,那封信皮之上的笔迹正是祁远所书。
“上官嬷嬷,一封信件而已,能证明什么呢?”宁清的语气森森。
上官嬷嬷笑道:“那要看看着是从何而来的信件了!想不到娘娘与洛了城王的私交甚密……”
上官嬷嬷得意味深长,宁清哼声道:“本宫与谁私交,还轮不到向你交代!”
“交代不交代的,老奴的确管不着,不过,这信件中的内容想必皇上会感兴趣!”上官嬷嬷得不紧不慢。
罢,将信件交给身后的人,而站在宁清身后的赫然便是顾君溪。
顾君溪接过信件之后眸光闪烁,又原封不动地塞入宁清手中,此举令上官嬷嬷着了急:“皇上,皇贵妃娘娘与其他男子纠缠不清,吉凤国的皇家容不得这样朝三暮四的妃子!”
“嬷嬷这话便严重了!朕的爱妃心中有谁,还有人比朕更清楚么?”顾君溪的目光从信件上移开,迎向上官嬷嬷之时眸光坚定。
“皇上!你被妖妃迷了心窍!万不可走你父王的老路啊!”上官嬷嬷似是痛心疾首。
顾君溪的眸子一瞬间充血:“朕的父皇如何,朕如何?轮不到旁人置喙!”
“皇上!太皇太后知道会伤心的!”上官嬷嬷道。
顾君溪冷笑,继而染上些许伤感:“不,她不会伤心,她早就想好了一切后路……”
“上官嬷嬷,这信件上只有一句话,本宫实在不知道哪里算得上朝三暮四?”宁清将信件开呈在众人眼前。
“柳家入住咸阳!”宁清缓缓念出。
上官嬷嬷愣了:“柳家?哪个柳家?”
宁清勾唇:“自然是辅助太皇太后定国的那个柳家!”
上官嬷嬷退后两步,难以置信道:“你……你竟是与柳家有关系?”
“不然呢?”宁清脸上的笑容凝滞:“还是,本宫与柳家交好,碍了某些饶眼……”
“老奴突然想起还要给太皇太后去抓药,老奴先行告退!”上官嬷嬷的神色变了几次,终是想借机溜走。
“慢着!”宁清喝道:“上官嬷嬷无故打了本宫的奴才,就这么走了?”
上官嬷嬷顿住,瞥了一眼在一旁恹恹的德喜道:“娘娘想如何?”
宁清叹道:“本宫也不为难你,将德喜身上的这身衣裳亲手洗了,此事便算作罢!若是不然,本宫不会善罢甘休!”
上官嬷嬷的唇瓣颤抖,她自跟在太皇太后身边,别洗衣服了,就连出恭都是有人伺候的!洗衣服,她连碰都没碰过!况且还是给一个太监洗,这比大板子还令她难受!
“娘娘,老奴虽身在宫中,也知道士可杀不可辱,娘娘莫要太过份!”上官嬷嬷盯着宁清一字一句道。
“本宫过份?”宁清挑眉道:“洗个衣服便过份了,你问问在场的哪一个人从没洗过衣服的?”
“上官嬷嬷!”顾君溪出声打断上官嬷嬷要出口的话:“祖母的病还需要你照料,洗完衣服之后,旁的事情便不用你插手了!”
上官嬷嬷走后,宁清将德喜缓缓扶起,道:“你们要保护好自己,这样,才能保护好仁儿!”
德喜愣了,心中大动,不就是去个荣祭寺,主子怎的像是交代后事一般?
春晓亦是不安地上前道:“主子,太子自是有你保护啊!”
宁清苦笑,瞥了一眼顾君溪道:“春晓心思玲珑,德喜为人细腻,本宫去荣祭寺的这段时间,仁儿便交给你们了!”
“主子!奴才们都留下照顾太子,那谁来照顾你?”春晓心头涌上强烈的不安。
宁清闻言只是垂下眼皮道:“仁儿能有你们照顾,本宫才放心,汐颜跟随本宫多年,这一次,她也跟着本宫吧!”
汐颜的年岁大了,该是为她寻一门好的亲事。
“东西准备好了么?”宁清转了个话头。
“好……好了”汐颜忙不迭应声。
本站域名已经更换为www.adouyinxs.com 。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