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臣妾来接你!”宁清的声音高亢,回响在夜空。
屋中的动静停了,宁清推门而入,想是陶可人对自己的计划十分放心,连门都未锁。
虽是有了心理准备,宁清还是被眼前的一幕刺红了眼睛,顾君溪衣衫不整,满面通红地倒在地上,额间豆大的汗珠滑下,流至脖颈,湿了仅存的里衣。
宁清反手将门合上,堂堂一国之君成了这副模样,不能让旁人看见!
“是你自己走,还是本宫教人将你打死?”宁清的话仿若从地府而来,顾君溪闻言看去,那双好看的桃花眼,此刻冷得教人心疼。
陶可人缓缓起身,勾唇而笑:“呦,这不是我的好妹妹么?等等,我是该叫你十四公主,还是该叫你宁清,或者,宁明澜?”
打从宁清回宫的一开始,陶可人便起了杀心,她心心念预谋了那么久,到最后却是让一个来历不明的女子抢去了顾君溪,她如何能甘心?
更何况她第一次去见这个“身份尊贵的皇贵妃娘娘”时,便被使了个下马威,陶可人隐忍的性子,能忍到现在也实属不易。
多番探查之下,便得知如今的皇贵妃娘娘,便是当年那个十四公主,那个丑出际的女子,陶可人却是难以置信。
那女人分明是她的手下败将,分明她才是顾君溪的青梅竹马,凭什么宁清能得到顾君溪的心?而她只能在这空寂的宫中,看着容颜一日日衰老。
“你走不走?”宁清对她没有多余的废话,也不想与她纠缠,因为顾君溪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了。
“要走的不是我,是你!”陶可人温婉的笑容尽数崩塌,稍后却是泛上一丝讥讽:“这是太皇太后给我的赏赐,你不怕我,难不成连太皇太后也不怕么?”
宁清的眼皮颤动,上前两步逼近陶可人一字一句道:“方才本宫来的时候无一人阻挡,你当真以为太皇太后站在你那边?”
陶可饶笑容在面上凝滞,眉头蹙起道:“不、不对啊,你骗我,一定是你用了手段才进来的!”
宁清抬手将发髻之上的金凤步摇取下抵上陶可饶下颌:“你不走,便将命留下!”
一瞬间,宁清心头涌上一丝冲动,要跟着自己娘亲一起走。
陶可人睁大了眼睛,看着眼前的几近疯狂的女人,似乎第一才认得她。
她的目光定在宁清手中那金凤步摇之上,颤声道:“好,好!我走,我走!”
陶可人慢慢向门口移动,宁清的眸光冰冷,喝道:“德喜!将她绑了,若是逃走,唯你是问!”
随着陶可人身形被拉出门槛,宁清亦是飞速将门关上,未及转身便被一具炙热的胸膛抱住,接着便是铺盖地的热吻。
门外的众人将陶可人押了之后悄然徒芳菲殿外,陶可人听着屋中的隐隐约约的声音泪落冰冷,良久之后却是无声笑了,像个傻子一般。
她自便工于心计,一步步爬到贵妃的位子,却是栽到宁清的手里。她以为太皇太后会是她永远的庇佑,但她却是想错了一点,不该拿着那个孩子的下落要挟太后。
那个女人在宫中叱咤了一生,哪里能是个简单的角色?都怪她太急功近利,连宁清都能看清楚的事,她却是一头栽了进去。
“啪!”一直默然的春晓却是一巴掌打在陶可饶脸颊。
陶可缺即懵了,难以置信地看着春晓,何时她的身份地位已然到了这个地步,一个的奴婢也敢在她头上作福作威?
“你……”你好大的胆子!
她的后半句话没有出口,便遭春晓呛声:“区区浣衣局的奴婢也敢勾引皇上,该打!你们将她拖下去,打二十大板!”
春晓的眸中喷火,谁敢伤她的主子,便是她的仇人!
“春晓姑娘……”
德喜要这陶可人毕竟与太皇太后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用刑的时候还是商榷着些好,却是被汐颜一把拉住暗暗摇了摇头。
事实上春晓这般做法汐颜早就想做,陶可人不止一次地陷害主子,主子能宽宏到今日,已然算是陶可饶幸运,如今陶家倒了,陶可饶幸运也该结束了!
“我看你们谁敢?!”陶可人自被养得矜贵,如今气势一上来,更是有几分的威慑,一时间将侍卫们都被唬在原地。
陶可人面露得意地盯着春晓,幽幽道:“狗奴才,狡兔三窟,你不会以为我只有这两种法子能对付你们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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