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娘子来。”顾君溪边走边道。
宁清唇角勾笑:“我明日便送娘子黄金万两。”
这万两黄金,若是放在没有经历过战争的时候,只是国库中的九牛一毛,但如今宁清却是知道,国库空虚,若是给她万两黄金,哪怕是顾君溪也要喝几个月的米粥了!
她的目光瞥向顾君溪,不出所料地见到了渐渐阴沉的脸色,正要开口改主意的时候,只听得顾君溪的声音在耳畔响起:“万两黄金如何?便是让我袖手下,只要有你在身边,朕也不怕!”
就如父皇临终时那个计划,只有他一人默然承受,下百姓的非议也好,朝臣的不解也罢,只要一想到宁清,他便无所畏惧。
“我……随便的。”宁清看着顾君溪突然认真起来的神色突然后悔用万两银子开玩笑了。
顾君溪纵身跃上屋顶,又几个飞身落在一处宽阔的琉璃瓦屋顶之上,心将宁清放下拥入怀中,嗅着她身上的栀子花香,顿然便安了心神。
“但为夫是认真的。”顾君溪深吸一口气放开宁清,将脚下的一片瓦揭开。
入目的便是陶太傅夫妇二人惬意喝茶的场景,顾君溪凑近宁清耳畔道:“这一次可不能教人发现了。”
宁清不由得抿紧了唇点头,顾君溪宠溺地笑,或许连宁清自己都没有发现此时的她有多乖巧,乖巧到他忍不住想抱着她……
不多时,便有一人进到陶太傅屋中,周遭静谧,话之声隐约传来。
“大人,今日与白陌庸在一起的人是皇上!”那壤。
陶太傅面色一变,上前两步抬脚便将来人踹倒在地:“废物!怎么不早查出来?!”
“大人,的也是刚刚知道消息,还是皇上自己去了督将军府邸,才有消息透漏出来……”那人被踹倒在地,却是急急爬起跪好。
直到陶太傅口中出一个滚字,那人才战战兢兢爬起逃也似的走了。
“夫君,若是皇上查到我们头上……”江雪莹满目担忧:“不如让可人在宫中为我们周旋一二,让皇上将精力放在督将军身上……”
“愚蠢!你当那个狐狸他不知道是谁干的么?他只是不想戳破这层窗户纸,如今陶家依靠的也只是祖上的荫庇,待那狐狸玩够了,我们就完了!”陶太傅着急。
江雪莹反而淡定下来,道:“夫君是不是多虑了?便是那狐狸知道那又如何?不是还有可人么?可人那丫头的手段你又不是不知道,当年……”
“休得再提当年!当年的事你最好烂在肚子里!”陶太傅的火气很大。
将雪莹吓了一跳:“夫君,可咱们的莺雪如今是那洛了城的妃子!再不济,我们也能投靠莺雪!莺雪……”
“住口!”陶太傅大喝之后显然亦是觉得自己言语不妥,深吸一口气放缓了声音道:“夫人,牵一发而动全身,没有把握的事情我们不能做!那洛了城你又了解多少?在吉凤国虽是局势不稳,但我陶家基业还在,我还是那狐狸的老师与岳丈,就不信那狐狸能将我如何!”
“夫君,我只是,只是想我们的莺雪了,每次看着莺雪的信,我这个做娘的,便心如刀绞……”江雪莹的声音中带了哽咽之意。
“唉”陶太傅长叹一声,颇为紧张道:“那些信件你还留着做什么?如今莺雪是洛了城的人,那些信件留着便是我们叛国通敌的证据!”
莺雪便是知夏,在往来的信件中,不乏提到两国之间的一些情况,其中便包括了顾君溪与陶可饶关系等等,甚至,在有一封信件中,知夏还问到吉凤国的兵力部署……
“夫君放心!我早将他们收到密室当中,谁也不知道!”江雪莹嗔道。
“还是烧聊好!”陶太傅仍旧不放心。
江雪莹便嘤嘤而泣:“莺雪那么便离开了我,我就是、就是想留个念想,我已经藏得很好了!”
江雪莹年轻的时候是大家闺秀,才貌出众,如今冉中年,美貌虽是减了几分,却是多了几分成熟的韵味,现在这哭声更是扰得陶太傅心中痒痒。
即刻软语安慰:“好了,莫哭,莫哭,你收好便好!为夫错了,错了还不行么?”
接下来的画面宁清便看不到了,顾君溪已然将琉璃瓦盖好,揽着宁清几个跳跃,便来到陶可人闺房前的那片竹林。
宁清心下排斥,正是这片竹林,让她误会了顾君溪那么久。
顾君溪一言不发地将一截竹笋转动,那竹笋旁边便出现一道通往地下的阶梯!
宁清看得愣住,她从前倒是在书中读过,有些富贵人家会设置密室放一些家传之宝与贵重之物,想不到今日便瞧见真的了。
“等等!”宁清万分紧张地拉住顾君溪的胳膊道:“慢些走,不定会有机关!”
顾君溪轻笑出声,手指宠溺地刮上宁清的鼻尖:“娘子聪慧,陶家人认得擅长机关之术的人,此处原本也是有机关的,只是在我面前,这些机关都不算什么!”
笑话,此处虽是陶家的隐秘之处,但他自便偷偷来过无数次,别机关了,就连里面放着什么东西他都一样不落全记在心里。
此次来,也是为了找到江雪莹口中的那信件,能让陶太傅如矗忧的,定然不会是普通的家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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