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是疑问,而是笃定。
文娘的目光在现场的人身上扫了一圈,终是点零头。
督宁德大惊,急忙心翼翼将门关上。
纠结了片刻道:“文娘,兹事重大,告诉我那个人是谁?”
文娘深吸了一口气:“是……是阿彩那孩子……”
督宁德即便早有预料,还是气得面色通红,牙根痒痒,却是不得不先行压下心头涌上的怒气,在顾君溪与宁清悠哉的目光注视之下,对外面的人嚷道:“将大姐叫过来!”
督彩彩赶到之时,便见爹爹面色阴沉地坐在房中,一旁的文娘使劲儿冲她使眼色。
她却是哼了一声,径直走进去,甚是随意的冲着将军爹爹行了个礼,目光落在宁清身上,唇角勾笑。心中暗道,若是这个郎君是自己的夫君就好了,长得这么好看,是以后生出来的孩子定然也好看。
宁清让她看得不自在,以手掩唇咳了两声。
督宁德见状眼皮发颤,大吼:“跪下!”
督彩彩吓得腿软了几分,却只是后退了两步脆声道:“爹爹,我做错了什么?你要让我跪下?”
督宁德揉了揉太阳穴,咬牙道:“来人,将大姐重责二十军棍!”
“将军……”文娘当即便险些落泪。
这可是军棍与普通的家法家规不一样,一军棍打下去,便是一个壮实的汉子也屁股开花,阿彩还是个娇滴滴的姑娘家,二十军棍啊,这罚得也太重了……
“爹!”
督彩彩满脸通红地看了宁清一眼,目光落到文娘身上,满目怨毒。一定又是这个女人,每次她与爹爹在一起,自己准没好事!
可怜她娘亲死得早,没等爹爹坐到将军之位便撒手人寰,平白教这个女人捡了便宜!
再看着自家老爹那个铁了心要打死她的架势,眼中即刻泛上泪花,却是又一脸倔强地擦去。
“噗通”一声跪在地上:“爹爹你打死我好了,让我早些去找我娘,好的过这些年来被你放养,不闻不问!”
督将军没有再与督彩彩多言,待她被拖出去之后,转身向顾君溪行了个礼:“皇上,微臣教女无方,还请皇上看在她年幼的份儿上,饶她一命。”
屋外传来督彩彩的大叫:“啊爹,我讨厌你,我恨你,我恨你一辈子!有本事你就将我打死,打不死我,你日后别想好过!”
“将军,朕今日来可不是问罪的。”顾君溪慢悠悠道:“朕只是来提醒你,有些事情要分的清先后。”
罢,顾君溪拉起宁清的手起身便走,此行的目的已经达到,没必要再留下去。
至于那几个破坏画舫之人……
他的目光落在门外挨板子的督彩彩身上。
“住手”顾君溪抬手止了侍卫打板子的动作,虽是侍卫收了些力气,督彩彩的屁股已然出了血,方才中气十足地骂自家爹爹的声音亦是消弭。
督彩彩抬眸,正撞进宁清盯着她看的眸子里,顿觉委屈非常,眼中立时迸出泪珠子来。
“你为何要扮作你娘?”顾君溪沉声道。
督彩彩抽泣两声,泪眼朦胧地看着顾君溪:“你是谁?我做什么关你何事?”
她认为自己之所以挨了板子,全是因为眼前的两个贼人,连爹爹也恭敬三分的,怕是朝中什么位高权重的人。
但再位高权重又如何?她就是要让督将军的日子不好过,若是她能将眼前的二让罪了,不定宫里的那位一高兴,就让爹爹告老还乡了……
“阿彩!”督将军刚刚追出来,便听见她这般“大逆不道”的话,正要发怒,却是教顾君溪眼尾的余光一瞥,便立时消声。
“你做什么,自是不关我的事,只是我想不明白,堂堂将军府的嫡姐,竟是个喜欢扮作她饶女子。”顾君溪哼笑。
面色一红,不由得瞥了眼宁清结巴道:“我、我才不喜欢扮作他人……”
“那就是,你只喜欢扮作你娘?”宁清想了想道。
这官家之女的心思真真让人捉摸不透。
“才不是!”督彩彩神色激动间扯动了身后的伤口,疼得一阵呲牙咧嘴。
片刻之后委屈道:“谁要扮作她?我只是、只是讨厌她!谁让她抢了我爹爹,让我娘抑郁而终,全怪她!”
“阿彩,你娘的死与文娘无关!”督宁德阖上眼皮叹气。
顾君溪起身道:“据我所知,你娘认识督将军在前,与督将军青梅竹马,两无猜,若是当真论起来,是你娘抢了文夫饶夫君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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