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陌庸那般性子子如何肯让?三言两语间便激得那妾嘤嘤而哭,不知怎的,最后竟是摔下了楼梯,就是死活缠着他们夫妇二人要讨一个公道。
最后还是江雪莹赶来周旋,那妾才堪堪将他们放过,但最后留下一句恶毒的话:无论何时都不让他们好过。
自来咸阳,他们便入住太傅府,除了那一次的围猎,鲜有出门。这一次顾君溪与宁清又是暗中出宫,谁有那么大的胆子与皇家的人做对?
既然不是冲着皇上来的,那便是冲着他们来的,除了那个妾,她想不到其他人。
马蹄之声踏踏而响,宁清将字条交给顾君溪。此事涉及到督将军,她便不好再插手,但若是轻轻巧巧将此事揭过,她心有不甘。
若非顾君溪做了万全的准备,这一次他便要葬身湖底,连带她未出生的孩儿……
如此恶毒的心思,让她现在想起还心有余悸。
顾君溪看完字条之后沉默良久,道:“督将军是有一房妾,但那妾性子沉稳,并不像惹事之人……”
“皇上是打定主意要为督将军开脱么?”宁清带着恼意道。
顾君溪轻轻掐了一下宁清的脸颊,无奈到:“娘子若是不信,咱们现在就去督将军府邸验证一下!”
“怎么验证?那妾知道你是皇上,在你面前定使性子沉稳,若是在旁人面前,还不知是个什么性子。”宁清辩驳。
顾君溪轻笑:“那也好办,我们暗中查访便好。”
当换了一身夜行衣的宁清被顾君溪抱上屋顶看到督将军的时候,却是被眼前的景象惊呆了。
平日里一脸严肃,口口声声着妖妃祸国的那个督将军,在自家妾面前,竟是软语温存,甚至还有些低声下气的意味。
她几乎以为自己认错了人,诧异道:“这缺真是都将军?”
顾君溪将宁清抱在怀中,惩罚性的咬上她的耳垂:“你不是来看他的妾么?怎的就盯着督将军不放呢?”
宁清吃痛,倒抽了一口凉气,却是万分乖巧地将目光转到了与督将军下棋的妾身上。
俗话“腹有诗书气自华”,如今用来形容眼前的这妾再贴切不过。娥眉微蹙淡淡扫,杏目流光潋滟波,清绝佳人矣。
单看眼前的女子,她实在很难想象这女子与人为难时的模样。那周身拒人于千里之外的气质,即便遇上为难的事,也是不屑与人争论的吧?
“如何?可是相信为夫所?”顾君溪温热的呼吸吐在宁清耳畔。
督将军的原配夫人早亡,十几年来整个府邸只留一房妾,不无道理。
“什么人?”院中传来一声娇滴滴的高喝。
凝目望去声音所出之处俏生生立着一少女,怒目圆睁叉着腰与宁清对视。
“大胆贼子,什么地方也敢进?还不快给姑奶奶下来?”
少女的话引来了一队护卫,在房间中下棋的督将军与他的妾亦是匆忙出来查看。
宁清扬眉道:“你是何人?”
左右她脸上戴着黑纱,旁人也见不得她真实的容貌。
少女撇撇嘴,愈发嚣张:“姑奶奶是谁也是你能知道的?你们老实点给姑奶奶下来,姑奶奶还能考虑将你们从轻发落,若是不然,待姑奶奶抓到你们定然将你们打得屁股开花,哭爹喊娘!”
“噗嗤”
宁清一时间没忍住笑出声来,这世上谁人敢打皇帝的屁股?
顾君溪长叹一声,默然抱着宁清从屋顶上飞跃而走。
“给姑奶奶抓住他们,抓住一个赏金十两!”身后传来少女的娇声。
顾君溪的身形猛然顿住,身前挡着的人正是督宁德。
那周身的冷意散开,久经沙场的戾气袭来之时,宁清不由打了一个寒战。
督宁德站在原地盯着顾君溪看了良久,周身的戾气骤然一收:“来者是客,不如下去喝杯茶?”
继而又看向宁清道:“内人做面点的手艺不错,这位夫人若是有兴致,不如一同留下来品鉴?”
宁清心中咯噔一声,这是认出他们了吗?
顾君溪没有应答,哼笑了两声,环住宁清的腰便跃到地面。
此时那少女追了过来,气势汹汹指着顾君溪道:“贼子跑得还挺快!都给姑奶奶绑了!”
“阿彩,不得无理!就这是爹爹的客人!”督宁德的语气颇为严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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