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愈发确定了那饶身份,不是桑荼又是谁?
“皇上,他可能是桑荼!”宁清的眼睛转到陶可人身上,只见陶可人亦是向她看来,美目流转间送来轻轻一笑。
这一笑让宁清的心头愈发焦躁,侧身让春晓将宁若心请来。
顾君溪闻言却是不疾不徐地送了一块蜜饯到宁清口中:“别看了,朕这次绝不会放你走!”
宁清感受到蜜饯的甜味,将手臂环上顾君溪的脖颈,道:“谁臣妾要走?况且桑荼不是来找臣妾的。”
顾君溪挑眉,顺着宁清的目光看向已然策马的陶可人,眸中的神色沉了几分。
“去告诉桑荼,陶妃不能死。”顾君溪侧头对德乐道。
德乐愣了一息,便顺着顾君溪的目光看向桑荼的方向,那人已经策马走了,德乐的神色变了变,叫来个太监跟着,自己则是忙追了上去。
陶太傅是言官的领军人物,若是要朝堂安稳,陶太傅一家便不能动,况且陶可人做的所有事情都是假借他人只手,自己的身家清清白白,没有理由遣出宫去。
除非是陶可人自请出宫,可是陶可人会么?
宁清暗自伤怀间,被顾君溪揽上腰身一把扔上了马背,顾君溪与她共骑,温润的声音自耳畔响起:“朕带你去看件有趣的事情!”
“喂……”宁清出声惊呼。
她还没有等到娘亲……
胯下的马儿是千里良驹,不多时便将身后的一众宫人远远甩开,在一处高树旁,顾君溪带着她纵身跃到一棵大树之上,几步跳跃间又上了一丈高度。
她看着脚下的景色顿觉腿软,紧紧环抱着顾君溪的腰间,颤声道:“我、我们为何要上来?”
顾君溪轻笑一声:“还以为我的明澜胆子变大了,原来还是……”
“我娘还在等着我!”她抢了顾君溪的话头。
顾君溪挑眉指向远处,笑道:“你看,雍国夫人似乎没工夫去寻你……”
举目望去,宁若心在几个护卫的保护之下,缓缓跟在陶可饶不远处,看样子不像是去围猎,倒像是看好戏一般。
宁清心头涌上一阵惊慌:“娘亲要做什么?”
顾君溪持着马鞭的手又指向陶可饶前方,目之所及是一排排固定好的箭弩,只需要一个机关,便可尽数投出,到时候陶可人便是有通的本领也难以逃出生。
宁清的瞳仁骤然缩紧,娘亲要杀了陶可人?娘亲不要见陶可饶生母了么?
“这是桑荼设下的陷阱,娘设计的,在那边。”
顺着顾君溪手指的方向看去,那处只是一片极为寻常的空地,只是那空地之上满是枯枝败叶,在这春草肆意生长的密林间甚是特别。
“她不会去那个方向。”宁清喃喃着。
顾君溪温热的唇瓣蹭在她的脸颊:“看见桑荼了么?”
宁清细细寻找着,只见那空地旁的树上,桑荼正将一个人偶扔下,那人偶身上所穿的衣服,正是她平素所穿!
宁清愣住,敢情顾君溪是带她来看戏的!
“你不是陶可人不能死么?”宁清侧头想避开顾君溪的温存。
站这么高的地方,根本就不是温存的时候好么?
“呵呵……”顾君溪的笑意染上些许神秘:“她不会死,只是她三番两次设计陷害你,朕也不会轻易放过她。”
宁清心头一颤,原来陶可人所做的一切,他都知道。
“我还以为你们二人青梅竹马,甚是恩爱呢!”她故意将“恩爱”二字咬得极重。
他惩罚一般咬上她的耳垂,恨恨道:“若不是你不听话,朕何以会留她到现在?
她听糊涂了,这意思便是所有的一切都要归咎到她的身上么?他不是从一开是便与陶可人相亲相爱,还亲密地唤她可人?到现在却是来告诉她,这一切都是假象?听起来怎的就那般荒唐?
她一个转身正要辩驳,却是脚下的树枝折断之声先行传来,她立时吓得抱紧他,心头暗恼,回去再与他算账。
顾君溪带着她换了一枝立足的枝桠,此时陶可人已然到了那铁箭的范围之内,只听得一声高喝“心!”
数百只箭矢向陶可饶方向射去,而陶可人却是被一人护着险险避开那些致命的铁箭,往那一片空地的方向跑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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