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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君溪准备的马车甚是华丽,长宽三尺有余,其间设了软塌熏香,摆了果脯蜜饯。
宁清进了马车第一个动作便是将香薰炉子熄灭,接着将窗子打开,让熏香的味道散去一些,在军中待了许久,已经习惯了与泥土草香为伍,这味道熏得她头晕。
刚刚做好这些,宁清便被顾君溪乒在软塌之上,两瓣粉唇才张开便立时被堵得严严实实。
宁清很没骨气地放弃抵抗,又不争气得红了眼眶,泪珠一颗接一颗顺着眼角滑落,只几个呼吸间便湿了床榻。
顾君溪将宁清的唇瓣放开,吻上她还睁着的眼睛、颤动的睫毛,最后将泪水一并吻去。
“委屈?”顾君溪的脸颊染上一片绯红。
宁清摇头。
“为何要哭?”顾君溪的眸中透出痛楚。
宁清看着这样一双眸子顿时心疼,直直盯着这双眸子中自己的影:“你杀了我父王!”
她想他,无时无刻。
但他杀了她的父王,甚至还想杀她。
马车中沉默了,良久之后,他将她放开,声音中带了厚重的鼻音:“若是我,我没有杀你父王,你可相信?”
那一日攻城之时,他刚刚将长弓拿起,便见一只羽箭直直射向桑金,那一只淬了毒的羽箭便射入挡在桑金面前的桑吉的胸口!杨里一早便安排了人刺杀桑金,涅朝国外强中干,早就不堪一击。
杨里又怎会与桑金共分下?
即便没有吉凤国的攻城,涅朝国也距亡国不远了。
宁清不语,她应该信么?
“德永!滚进来!”顾君溪满身的冷冽。
德永将车门打开跪在门口,垂眸恭敬行礼。
“看好她!”
顾君溪罢便起身出了马车,德永懵了,但他也不是多嘴的,在顾君溪出去之后心将车门关上,抱着佩剑坐在门口,眼观鼻,鼻观心,仿若一座不会动的雕塑一般。
窗外传来德乐疑惑的声音:“主子?您怎的出来了?”
宁清双唇紧抿,起身将车窗狠狠关上,眼泪不觉布满脸颊。她只了一句,他便要丢下她,还真真与从前一样!
偌大的马车,宁清一个人坐了一路,直到入了咸阳城门,顾君溪才又一次进来。
宁清瞥过目光不去看他,他有脾气,她便没有么?
顾君溪也不多,容不得她拒绝便将她揽在怀中,沉声道:“朕最后一次,你父王的死与朕无关。”
桑吉的死,死在愚蠢,死在不作为,他放任自己的儿子与杨里暗中勾结,妄图不费吹灰之力便将吉凤国收入囊中,但他却是万万没有想到,最后的关头杨里会反戈一击,要杀了桑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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