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宁清一时间被惊得不出话来,她听过有钱能使鬼推磨,不曾想在这宫里亦是,好好的一个大活人,便是死了也没人知道。
“主子,莫再关心湘罗的事,怨只怨她命运不济!”汐颜将出门时,又回头提醒宁清。
在这宫里活着,首先是自保。
傍晚,浅儿为宁清搭了件厚实的白狐皮披风。这是顾君溪十二岁跟着皇上围猎时候打来的十二条白狐做成,价值连城。
“主子,你当真要去?”
汐颜搀上宁清的胳膊,生怕宁清下一刻便一头栽到脚下的雪地郑
宁清的步子缓慢,虽然太后顾君溪定然会平安,但她心中总是有种不上来的感觉,她不信这一次顾君溪自己会毫无察觉。
既然有察觉,还要这般,便凭空多了风雨欲来的味道。
“我想见见他。”宁清轻声应着,神色中尽是决然。
雪落无声,即便是被遮住了一半的面颊,即便是还有伤在身,宁清的容貌在华美的披风与皑皑白雪的映衬之下,显得分外清丽。
汐颜看在眼中顿然有种恍若隔世的感觉,犹记得第一次见宁清的时候,她还是一个带着怯懦的丫头,此时却俨然是宫里的主子风范。
“德喜?!德喜!去准备一顶软轿!”汐颜朗声将墨色玉佩递给德喜。
德喜正拿着扫帚打扫院中的积雪,闻言应了一声,接过玉佩搓着手跑了。
这玉佩是顾君溪在赏花会上给宁清的,上一次她用这枚玉佩救下郭大春。
宫中的软轿并非所有人都能用,除了皇帝,也就是太后与皇后才有这个权利,就连熙妃与陶可人想坐上一次,也要经过皇上特许。
若是没有这枚玉佩,依着宁清现在的身体状况,此行怕是万分艰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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