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待她细想,她的胳膊便被一只枯瘦的苍白的手抓住,那手上涂了蔻丹的指甲足有寸长!
“啊”
宁清头皮发麻,登时大喊起来。
顾君溪忙将宁清扯过护在身后,怒吼:“大胆!”
此刻宁清才看清,方才抓她胳膊的是一个妆容整齐的女子,着绿衣,面带惧意,在顾君溪的怒吼之下身如筛糠,双膝跪地磕起头来:“臣妾该死,臣妾该死……”
她不停地重复着,额头一次次重重磕在冰凉的石板之上,整齐的发髻亦是随着一次次的磕头而散落下来,她却是不知疼痛地继续着。
“你别磕了!”
宁清上前将她拦着,这女子却是力气大得出奇,一把将宁清推开,继续磕着头,口中喃喃着:“臣妾该死,臣妾该死……”
直到顾君溪缓缓出“恕你无罪”四字的时候,她才停了动作,匆匆进了一间屋子。
而那间屋子前亦是有一个已然看不出衣裳颜色的女子,傻傻地看着顾君溪,像是在盯着一只猎物,那眼神让宁清的脊背又一次莫名生出凉意。
那女子在看见宁清的时候,突然便笑了,露出一嘴的黑牙,几息之后竟是唱起歌来:“一朝君若潮汐啊,半日落余晖,一盏清茶静倾啊,余生寻城归……”
她的目光中渐渐透出轻蔑与狠厉,歌声渐渐停了,她亦是渐渐将笑容隐去,只余眸中深沉的恨意。
宁清几乎是无法控制地往顾君溪身旁躲了躲:“这些女子……”
这些女子曾经都是皇上的妃子,曾经豆蔻年华,风光无限,荣耀门楣的女子们,如今却是个个疯癫,所谓何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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