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清不知道,她此时的一句“自己人”,带给德喜的是怎样一种冲击。
德喜自三岁入宫到如今整整十一年,他从来都是被遗忘的那一个,因家中没有银子向宫中的人打点,分给他的总是最脏最累的活儿。
睡得最晚,起得最早,就连过节的赏赐都没有他的份儿。
若不是他被祁远发现,他到现在还在最脏最累的劳者库倒粪桶、洗粪桶!
若不是三年前太子的鸣凤殿突然要将所有婢女都换成太监,他也无缘来此。
从来没有一个人,将他当做“自己人”,哪怕是祁远,对他有提携照拂之恩,他也只是单纯想法子要报答。
如今侧妃,他是自己人,直教他眼中即刻便泛起了泪花。
浅儿咬着唇犹豫几息,道:“湫儿不见了!”
她虽是来帮哥哥的忙看着宁清,宁清却是出人意料地让她放心,相反的是她身旁湫儿处处露出破绽,她得时时刻刻盯着才校
只是方才就一会儿的功夫,湫儿便从她眼前溜走了,她与汐颜找遍了除太子妃处的各个地方,均不见她。
依着湫儿那个贪生怕死又懒惰自私的性子,浅儿心下着急,湫儿被罚还是迷路她倒是不在乎,只是担心湫儿做出什么惊动地的事情,牵连到宁清被查出是假公主,那这几个月来她们所做的一切努力都白费了!
宁清亦是皱起了眉头,第一个就想到陶可饶芳菲阁,湫儿素来是喜欢热闹的。
“太子妃那边找过了吗?”宁清思索几息,问。
汐颜摇头,道:“芳菲阁的人不准我们进去。”
宁清静默,若是湫儿当真去了芳菲阁便糟了,陶可人谋略过人,这宫中的弯弯绕绕甚多,湫儿不要出什么事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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