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么多废话有什么用?本公子就想知道,是谁干的?是不是西锦州来的那群人?”
“这个……”斥候傻在原地。
安插在刘府的斥候,只知道刘府的事情,西锦州商饶事情,他们完全不知。
姜东林站起身,他不用再多做其他的询问,心间已是笃定了此事就是秦麟等人所为。
“来人,随本公子去客栈。”
姜东林这回是带上了一百名弟子,浩浩荡荡的前往客栈。
秦麟此时已是安排建房的工匠开始拆除土地上的房屋,负责牵头的还是客栈的王掌柜。
姜东林来的时候,中轴街道上围观了不少的百姓,他们都很好奇,为什么要拆除这些沿街的房屋。
“王掌柜,你过来!”姜东林低沉着面色走进客栈。
“姜公子来了,快快请进。”掌柜笑脸迎人,但随即他意识到不对劲,因为姜东林身后的弟子人数实在太多。
姜东林一把拽起王掌柜的衣领:“他们人呢?”
“啊?”王掌柜愣了愣:“谁,谁们?”
“西锦州来的那几个人。”
“在,在楼上。”王掌柜心慌,他不敢得罪姜氏。
姜东林怒声道:“带路。”
王掌柜心间不安,硬着头皮带着姜东林来到秦麟的房间门前。
敲着门,掌柜颤抖问道:“秦,秦公子,你在里面吗?”
“嗯。”秦麟应声,打开了房门。
见得姜东林,秦麟倒是很自然的拱手:“姜公子来了,失敬失敬。”
“哼!”姜东林冷息一声。
秦麟目光瞥向了姜东林身后乌压压的一片弟子,笑道:“姜公子不愧是姜氏一族的公子,出门带这么多护卫,着实威风,令人羡慕啊。”
“你少来这一套。”姜东林冷眼,迈步走进房间。
他坐在太师椅上,摆出一副居高者的架势:“你最好是趁本公子还能跟你心平气和讲话,速速招供,清楚你们来我安靖城的目的。”
“目的?”秦麟故作茫然:“不是已经跟姜公子过,我们是来建商队贸易驿馆啊。”
“放屁!”姜东林拍响椅子把手,怒道:“你买下的土地足够建一百个驿馆,别跟本公子耍花招,今日你若不老实,休怪本公子对你不客气。”
姜东林颇有气势。
秦麟淡淡笑道:“既然是开荒,自然就有囤地,况且,驿馆也是有大有,我们商队的人多,通常一次出门行商,就是好几百人,所以驿馆自然要建的大一些。”
“那你这个也太大了。”姜东林道。
“大嘛?在我们西锦州,但凡是像样的驿馆,至少是我现在买下的土地的两倍大,所以这个并不算大,只是姜公子没见过大驿馆而已。”
秦麟言语间透出鄙夷,是在嘲讽姜东林没见过世面。
姜东林恼怒:“放肆!你敢这样跟本公子话,活得不耐烦了吗?”
“姜公子,您今日的态度当真是无礼了。”秦麟收起笑容,言道:“我们商人话,一贯是挑好听的,可倘若遇到无礼之人,我们也能出不好听的话。”
“怎么?你是真活腻了。”姜东林低沉语调。
房间门外的弟子蠢蠢欲动,已经有不少弟子将手搭放在腰间的配刀上。
这让掌柜的心慌。
只听秦麟回应姜东林道:“姜公子,今日秦某若是,就把脑袋放在您面前让你砍,您是敢砍还是不敢砍?”
“怎么又来了!”掌柜一听秦麟这话,脑海中不由浮现出昨日在芳魁院中发生的一幕。
芳魁只是弱女子,拿了捕不敢砍也是正常,可姜东林就不一样,他可是武道氏族,杀人是稀松平常之事。
掌柜想打个圆场,却也没有胆气。
姜东林盯着秦麟:“好啊,跟本公子来这一套是嘛?你以为本公子不敢杀你?”
“姜公子若是乐意的话,尽管杀,只不过,有些话秦某还是要提醒姜公子……安靖城虽是姜氏的,但丽州可不姓姜,丽州之上还有西锦州的魏氏,姜公子若是认为姜氏一族有实力跟魏氏抗衡,那就尽管取了秦某人性命。”
秦麟摆出不卑不亢,还顺带威胁的架势。
姜东林听得“魏氏”二字,愣了愣。
他盯着秦麟,片刻后才开口问道:“你,你是魏氏的人?”
“非也,只不过我们西锦州的商贾,但凡能做出规模的,又怎可能与魏氏脱的了关系?”秦麟淡笑。
姜东林面部抽搐几分。
他细想,心间惶恐。
确实,西锦州的商贾,那可不就是魏氏的钱包?
姜东林哪怕再是不爽,也不敢跟魏氏叫板。
“原来你们是魏州主的人。”姜东林站起身,态度来了一个大反转:“秦公子也太见外了,既然是魏州主的人,应该早些啊,你看我都差点误会你们了,还以为你们是流寇匪徒。”
“这可真是冤枉了。”秦麟摇摇头:“我们怎么能是流寇匪徒,姜公子也太多心了。”
“这不也是为了安靖城百姓的安宁吧,多有得罪,还望秦公子见谅。”姜东林拱手。
秦麟点点头,也拱手:“姜公子也是为了百姓,秦某佩服姜公子的护城之心。”
“哦对了秦公子,今日可有时间,要不然上我姜府一聚,我让仆人备上酒菜,算是为秦公子接风。”
都已经来安靖城两三了,现在才来接风。
秦麟淡笑:“姜公子所言极是,我们来安靖城,理当登门拜访姜城主。”
“那就定了,在下先行回去布置晚宴,恭候秦公子到来。”姜东林拱手。
随后,他带着一百弟子离开客栈。
王掌柜算是心惊肉跳了一番,在姜东林离开后,他挤进秦麟的房间。
“秦公子啊,您可差点吓死我了。”他道。
“有这么可怕吧?”秦麟不以为然。
王掌柜道:“您是不知道,姜东林可心狠着呢,安靖城的所有酷刑都是他设计出来了,老百姓要是敢得罪他,就等着求生无门,求死不能吧。”
王掌柜着话的时候,使劲摇头,又:“不过,刚刚听秦公子您,您与魏州主有关系,想来姜东林是不敢再得罪您了。”
“未必,他今晚邀我赴宴,只怕是鸿门宴。”秦麟。
“啊?”王掌柜愣了愣。
他可没见过姜东林装孙子,而刚刚姜东林在秦麟面前,已然是孙子的模样,又怎会敢摆鸿门宴?
秦麟淡笑,没有再多,只是在灵气的读取下,他知道姜东林并没有完全相信商队与魏氏有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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