厢房里已经有人等在那里,那人一身黑袍,头戴着斗笠黑纱遮面看不清面容。
“你来晚了!”黑袍男人冷冷道。
摇着金面折扇的锦袍公子扬眉淡淡一笑,左眼的眼珠看起来有几分僵硬和怪异,似是塞进眼眶中却不能转动的装饰物。
他落座后才说:“你知道如今的桐吾园不是以往那样来去自由,只有这个时候守卫轮换最松懈的时候才能出来。”
“哼!玖兰王子,只能说是你的修为今时不如往日,只能勉强行事了!”
公仪玖兰被他道破弱点也不恼,摇了摇手中折扇:“听说镇西侯盯上了那两个祭品,我怕夜长梦多,所以今日就来带走她们!”
“镇西侯不好女色,这一点我非常清楚!”黑袍人声音冰冷,有几分冷嘲:“他此行目的,也许只是打探虚实,虽然我还没想明白他是如何站到了王座上那个病秧子的阵营中,其中必有阴谋!”
“你想这些作甚?有曾妙萱和曦夜这两个妖邪在,颛氏兄弟可是在劫难逃了!而我们只要在他们斗法之时,先一步夺到帝窟密藏就行了!”
黑袍人冷笑一声,对于他这般乐观无畏的想法觉得十分可笑,但这些与他无关,他只是捏在金府的一颗卒子而已,“人已经准备好了,会有人将她们送到你的马车上。以后有事还是命人传信,不要再约我相见!”
“呵呵,升了官果然不一样,不过无论你坐到什么位置,你都只是金府的一条狗,若是我将你本是伽罗战神国天九戈家仆的身份透露给金笑杰,你猜这只老狐狸还会不会信重你?”
黑袍人不再说话,隐藏在黑纱里的一双眼睛渗着恨意,转过身大步离开了厢房,与迎面走来的一个端着茶水的面貌丑陋的青衣丫头擦身而过,转入楼梯不见了身影。
不消片刻里面的金扇公子也淡淡含笑跨出了门槛,余光看到这个端水丫头,厌恶地皱了皱眉,想不到斋米行中居然会收这么丑陋的面貌之人,冷笑一声,反向而行,也消失在另一道楼梯下。
青衣丫鬟走进他们停留过的厢房之中,琥珀色的眼眸闪过狡猾地笑意,唇角勾起一丝冷峭。
她上前收拾着桌上的茶盏,细致擦拭干净桌面后,端着盘子又离开。
夜幕降临的燕雀坊依旧人声鼎沸喧闹如潮。
蓝轲坐在万福楼书房中仔细看着炽黎盟兄弟们搜集回来的消息,正在一一梳理,听到门被推开,皱眉正要训斥,抬眼却发现等了一整天的人终于完好无损出现在眼前,大松一口气!
“老板,你终于回来了!”
游雪奔走了一天一夜,此刻也是疲惫,看到蓝轲桌上的点心和茶水,当即先饮了个水饱。
“老板,你一天一夜都去了哪里?不仅是我,若你再不回来,瑞王殿下估计也要杀人了!”
游雪拍了他脑门一下:“胡说什么,他可不是乱杀无辜的人。”
蓝轲探头看向游雪身后,撇嘴:“嘁,说什么来什么。”
游雪转身看去,原来颛云泽站在门外默然凝视着她。
“嗨,好久不见。”游雪嘿嘿笑了几声,上前拉住他的手:“你怎么会过来?这几天不是很忙吗?”
颛云泽见她神色倦怠,再多的问题也咽回了肚子里,“一天没见着你,去了南星楼见你不在,我就过来这里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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