颛云泽欣喜地搂住她的腰,低头看着她说:“那你答应了。”
“我会一直陪在你身边,”游雪伸手抚上他消瘦苍白的脸,凝视着他深邃的眼瞳,轻言慢语字字清晰入耳:“云泽,你从来不是一厢情愿,我心悦你,从始至终眼里心里只你一人。”
颛云泽确实生病了,下午就发起了高烧。
之前因为担心她连夜赶回王都运尽了内力,又抱着她半死不活的身体七天七夜不眠不食,再强壮的身体都受不住。
焱螭受她精血喂养此刻精力充沛,游走在颛云泽身上,三角蛇头一拱一拱自他鼻端吸食着缕缕黑气。
游雪坐在床边看着他沉睡的容颜,陷入了沉思。
鸠罗幽对他施展金凌蝶的图谋已经不得而知,但可以肯定的是这幻梦蝶应该只是起端,对方应该洞悉了这一切,又在他未察觉的时候对他下了妖邪之术,一旦受到刺激,就会完全失控,陷入魔障,毁了一身武修。
究竟是什么时候,隗霄台?还是在长平郡遭袭的时候?她猛然想到那个和她长得一模一样的女子,不知道两人是否有过身体接触,会不会是那时候被人下的手?
唯一能庆幸的是,及早发现了。
她轻轻抚上他沉静的睡颜,只见他俊朗的眉眼此刻温雅如玉,已无白日里的浮躁和戾气。
“云泽,其实我也很好奇…你心里最恐惧的是什么?是害怕失去游雪?还是害怕我不是游雪?你那么聪明,怎会没有察觉呢?”
夜深人静,雨丝未停。
游雪回到南星楼,发现她的房里竟然坐着一个人管存山。
她笑了笑,本还想着去西市,如今倒不用跑一趟了。
“你回来了。”她笑着走进去对他打招呼。
管存山清澈的眼眸静静看着她走近,“你一路派人护送我,我自当过来谢仪。”
“你已经送了我一份大礼,若非那枚药丸,恐怕你现在只会看到一具尸体。”游雪诚心道谢。
管存山闻言并不言语,只是静静看着她洗手净面后,收拾起桌面上的散乱的草药,片刻后,说:“幻梦蝶无解,唯有置之死地而后生。”
捻着药材的手一顿,游雪侧头看他问:“幽昙罗花如何?”
管存山眼神一凛,复又仔细打量了她片刻,皱眉正要说什么,忽地起身朝外看去。
游雪也扔了草药,赶到门口,那携裹着炽烈妖风的煞气扑面而来,不给两人半点喘息的机会,直直伸手朝游雪抓来。
游雪左手一拂,白色毫光疾射而出,穿透那人肩胛骨,只听闷哼一声。
曾妙萱倒飞几丈轻俏落地,而被毫光打穿的血洞又迅速弥合无迹,这一次交手,看得出游雪的招数对她起不了多大伤害。
蓝轲和琼琦奔出房门,看到着紫衣人影顿时大惊。
“进屋,别出来!”游雪冷声道。
可是琼琦和蓝轲怎么会任由她曝露在敌人面前,当即沿着长廊赶到她身边,严阵以待。
“我很好奇,你这般残躯竟然还有这样强大的力量,是从何而来?”曾妙萱轻柔浅语,似情人低喃。
游雪拉了一把琼琦,将她们往后一带,淡淡一笑:“我以前也想不通,如今我倒是有些了悟,不若我们找个空旷些的地方好好谈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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