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仪刚才那重燃的希望又被这四个字一盆冰水般浇的死灭,直觉得浑身从内到外都冻住了,僵住了。
想想那时台上万分的风光,多少男儿为自己倾心?如果不是遇到的段三郎,随便找个男子做个正房夫妻恩爱又有何难?怎么偏偏是他段三郎?
他回答自己“找他做甚?”是啊,此刻万念俱灰的令仪也在心中质问着自己,当时找他段三郎做甚?
那么多年,她唱了多少场戏?已经记不清。所唱戏文动了多少人心肠,也不知道。却想不到自己的命运比那戏文更加让人感叹。
她很想动彻地的痛哭一场,却无论如何也哭不出来了。
不禁又是一阵凄惨的笑,在这萧索寒冷的秋夜里听得人心里直发毛。
信儿被令仪的反常吓得不知所措,许久,听不见她的声音,也不见她动,斗胆慢慢靠近,才发现令仪又昏了过去。
令仪再次昏死过去,看情形一时半会不可能再醒来了。
大少奶奶的院门也已经关得严严的,看来三郎也不可能再出来了。
夭便在令仪院中大丫头的一片哭喊声中又回到了偏院,把刚刚看到的一切与主子讲了一番。
之前当王妈解释过令仪以前对三姨奶奶并没有什么为难时,碧落便在心里对令仪放下了许多,今晚又竟外撞见令仪的狼狈之态,心中倒生起几分不忍。
也不清是因为女子之间的体会感慨,还是令仪的牡丹亭为她的可怜增了些许无辜。
碧落原本不把令仪放在眼里,现在,倒开始关注起令仪的事情进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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