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月忽其不淹兮,春与秋其代序。五年也不过弹指间。
眼见着虞兮从一个在怀里叫爹爹的孩子长成一个美丽的十六岁少女,离别的日子也越来越近了。
扁鹤一拖再拖不让女儿去上京认亲生父亲,竟拖了好几年。虞兮过完十六岁生辰,便日日嚷着要去上京,这次是铁了心。
扁鹤被虞兮念叨得烦了,赌气道:“要走走吧,女大不中留,到底不是亲生的!”
被义父当心肝宝贝似的宠了好几年,突然来这么一句怼到心窝子的话,虞兮难受了半晌,愣是一句辩解的话也不出来。
她于是不提去上京的事了。之后半个多月里却是日日忧心,往往父女二人一同吃饭时强颜欢笑,一转身便露出怅然若失的神色来。
扁鹤终究是嘴硬心软,连下人都姐最近不太欢喜,他如何能看不出来?
“要去就去吧,你不必挂念我。”某日席间,扁鹤闷闷地道。
朱颜捧着碗不作声,大颗的泪珠滚到饭里去。
扁鹤放下筷子看着她哭,也不再作声。
的人儿眼泪越流越多,一直哭得自己受不住了,才越过桌子平扁鹤怀里去。
“爹爹,我会回来的。”她,还在为前些日子那句“女大不中留”委屈。
扁鹤看她哭得快背过气去,脸色才缓和了许多,拍着她的背哄了又哄。他那不过是一时的气话,这孩子什么性子他最清楚,聪明却不圆滑,善良得很。
相处的这五年多里,他们互相把对方当成了最亲的人,他不让虞兮去上京,不过是觉得危险重重,不想让她冒险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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