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烈一口饮尽杯中酒水,长长地出了口气道:“哪有真正的世袭罔替啊,伯父如今也不过是一个寻常将军而已。”
张三替崔烈添满了酒,感叹道:“难怪问路的时候,那酒楼掌柜你家不如从前了”,张三还待话,许云儒赶忙用一个眼神止住了张三的话头。
崔烈与二人对碰了一杯,笑道:“嗨,难得再次见面,咱这些不开心的干啥,来喝酒,一会喝完我带你们去乐呵乐呵。”
一听找乐子,张三顿时眉开眼笑,许云儒担忧道:“嫂子要是知道了,怕是不好吧。”
张三一听这话,顿时愁上眉梢,满脸期待地看崔烈,崔烈又独自干了杯中的酒,借着酒劲将杯子重重地往桌上一掷,道:“什么好不好的,去!今必须去!男子汉大丈夫,要是惧内这还撩。再了,哪个好男儿不喜欢跨马征战四方,待到人困马乏时,夜宿温柔乡?”
张三突然问道:“对了,咱们来了半,怎不见嫂子和侄儿,我和公子还特地给侄儿带了礼物呢,一杆紫毫毛笔,一方镇纸,这可都是好东西,将来咱侄儿进了书院都用得着。”
崔烈将张三的肩膀拍的砰砰响,努力将自己身子往张三那边靠了靠,顿时引的桌上及地上的酒坛一阵乱响,最终在张三耳边沉吟片刻后,压低了声音道:“你嫂子带着孩子回娘家了,明就回来。”
张三一把抓住崔烈的手,连连笑道:“难怪,难怪。”
崔烈一挥手,解释道:“你别瞎想,我可是顶立地的汉子,咋会怕一个娘们”,着又冲许云儒问道:“兄弟你是读书人,你看的明白,你我的对不对。”
许云儒也喝了不少酒,见崔烈问他,只好摆着手道:“崔大将军的都对!都对!”
三人齐齐笑过,崔烈便招呼二人跟他走,是要带着二人去城里最好的地方,许云儒借着酒意上涌,也开起了玩笑道:“你今日喝了桌上大半的酒,一会还行不行啊”,张三笑的前俯后仰,附和着问道:“对啊,都醉成这样了,一会行不行啊?”
崔烈醉意正浓,大笑道:“好你个读书人,酒后也这般没个正形。行啊!今晚就让你们见识见识我的厉害”,许云儒和张三在崔烈一左一右,三人互相搀扶,大笑着出门而去。
从将军府侧门出来已是旁晚时分,三人勾肩搭背晃晃悠悠走了半柱香时间,又拐过一个街角后,眼前豁然开朗。
但见整条街道上灯火通明,莺莺燕燕好不热闹,楼上街边的女子皆是衣着单薄惹人怜,面如芙蓉,腰若垂柳,身边有男子相伴的更是佯嗔娇笑,慎态动人。
酒意阑珊,自是风流无处安放时。
崔烈领着二人径直到了街尾,在一家相对有些冷清的楼下站定。从街角到街尾这短短的路途,张三早已被惹得心痒难耐,此时见崔烈终于止住了脚步,哪还管这家姑娘翘不翘,先是抬头一看,“眠月楼”三字即映入眼帘。
张三忍不住笑道:“开云宗,聂阳国,眠月楼,这里的人都喜欢跟上的东西沾亲带故啊。”
崔烈解释道:“你懂啥,我可告诉你,整条街就属这眠月楼是拔尖的好。”
张三搓了搓手道:“那还等什么啊,咱进去吧”,着就拽着崔烈和许云儒往里走去,边走边:“难得公子今也开个荤,咱们一定要尽兴啊。”
许云儒没好气道:“开什么荤啊,我就是来涨涨见识,这不是有那种只卖艺的嘛,我去听曲还不行啊。”
崔烈和张三相视一笑,显然是都不信,来了此处还能忍住不开个荤?
进了眠月楼,暖香扑面而来,三人顿时觉的筋骨又酥软了几分,纵有万事皆可抛下不顾。崔烈轻车熟路安排好了一切,先是请来了一位唱曲的姑娘,三人喝茶听曲先醒醒酒。
唱曲的姑娘十来岁的年纪,珠光侧聚,佩响流葩,眉锁春山,目澄秋水,那粉颊上晕着两个酒涡,似笑非笑的低头敛手,坐在那里弄衣角儿,等着客茹曲子。
张三看的是心神摇曳,崔烈点好了曲子,这姑娘才唱了两句,张三就低声问崔烈道:“这位?”
崔烈醉眼朦胧地笑道:“兄弟莫急,我早已经给你安排好了,这位姑娘只卖艺的。”
张三点点头,耐着性子继续听曲喝茶,然而心神早已飘到了香软的床榻之上。许云儒有模有样地喝着茶,听着曲,时不时还应和着崔烈的醉话。
姑娘一曲唱罢,张三腾地一下站起身,问崔烈道:“那咱们就分头行动?”
许云儒笑道:“你呀!就不适合来这种花钱多的地方,先前就该找个窑子给你丢进去的好。”
崔烈似是酒醒了几分,附和着笑道:“言之有理”,张三听二人这么一,顿时有些不好意思起来,强装着镇定道:“整那些花里胡哨的过场干啥,咱直接策马扬鞭不好吗?”
许云儒喝了口茶,道:“我劝你还是将酒劲散聊好,免得一会跌下马来。”
崔烈大笑不止,而后吩咐人将张三带去了隔壁屋子,张三急不可耐地走后,崔烈正要再给许云儒安排,许云儒坚持只听曲,然后去找间空房休息。
崔烈拗不过,只得答应了下来,而后乐呵呵地出门而去。
张三随冉了一处门外,独自推门而入,之见屋内一粉头正在拾弄床铺,见张三进屋来便快步迎上,一面拉着张三在桌前坐下,一面唤丫鬟送来酒食。
美人在侧,张三原本急不可耐的心竟然渐渐平复了下去,紧张之余整个人也开始束手束脚起来,原本脑海里预演的场景早忘得一干二净。
粉头陪张三坐在桌边等着酒菜,用软糯糯地声音同张三着话,张三紧张归紧张,可一双贼眼却并不安分,口嗯啊地应答着粉头的话语,连丫鬟送来酒菜也没察觉。
其实也不怪张三心猿意马管不住自己的眼睛,只因这粉头的确姿色不俗,眉似春风拂柳梢,眼如清泉活水源,唇不点即红,粉嘟嘟地耳垂前两捋青丝荡漾,映衬着芙蓉般的脸颊更加娇嫰。
这粉头陪着张三喝了几杯酒,挪步行进间,似飞仙于洛浦,神彩回风,只见她趁势把纤腰一扭,和身倒在张三怀中,一阵粉香兰气,撩的张三心脏狂跳。
张三大胆搂过粉头,凑近了再一看,只见她脸颊微红,樱桃口中酒气飘香,神情犹如雨打桃花,风吹杨柳,虽不是什么国色香,而顾盼之间婀娜多姿,好生惹人怜惜。
这粉头先前被千叮咛万嘱咐过,只要今晚招呼好了这位客人,之后还有一大笔赏钱。
于是又几杯酒下肚后,粉头趁着醉意滑出了张三的怀中,半跪在张三跟前,玉手直赴狰狞处,同时眼带春水勾的张三如痴如醉,少顷,这女子低垂粉颈,轻启朱唇,吞进吐出间呜咂有声,直至灵犀已透这才缓缓起身。
张三一回已罢,外面许云儒早已听完曲,找了间空房开始了打坐修行,而原本属于崔烈的房间,此时屋内只有一个昏倒在床榻上的女子,崔烈却不知所踪。
没了半点紧张拘束的张三,趁着粉头去沐浴更衣的空,赶忙又灌了几大口酒,随后径直前往床榻前,急不可耐地脱靴解带。
待到粉头归来,张三示意吹了屋内的灯,烛光刚歇,只听张三鬼叫一声,跟着便传来女子欲迎还拒的娇嗔,继而声音便不真切了,显然二人已共入鸳鸯被内。
云雨欢娱,销魂夜,得意时。
杨柳怀中之玉,得多少动人春色娇还媚胭脂颊上之痕,惹蝶芳心软欲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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