独孤月不解其意,困惑地走了过去。
不知何时斑斓的蝴蝶飞离缱绻的花间,翩迁飞舞,盘旋在船头。
宋晓云早已经脱去鞋袜,一双玉足纤纤,浸在水中,一上一下,欢快地拨动着盈盈碧波,她的指尖微曲,一只彩蝶悄然停歇。
“你不冷吗?”
指尖蝴蝶惊飞。
“才不冷呢,你靠近点,我跟一件事。”
独孤月蹲下身子,贴耳倾听,宋晓云悄声道:“三后就是谢宁的生日。”
“他的生日?”独孤月看了看船尾的谢宁。
“我得给他好好张罗,你要不要过来帮帮忙。”
独孤月念及谢宁的好,正好趁此机会好好报答一下,回道:“义不容辞。
大家沉浸醉饶月色里,伴着星光中,吹着夜风,虽是无言,却是异常的和谐。宋星辰收起折扇,别在腰间,移步到船尾。他一身褐衣,从怀里掏出一个陶制六孔埙,埙通体刷了一层红漆,上年描着金龙和云纹。无声的夜里,他双手捧着埙,把它贴在柔软的唇边,调整呼吸,沉缓清幽的埙声慢慢散开,如泣如诉的乐音飘在湖水上。
月光静谧流淌,夜色沁冷,湖水荡漾,耳畔飘来渺渺。独孤月望着万千碧波,只感觉船随着埙声摇动,水心旋涌,月满空夜,心静如镜。
曲子简约,简约到几近于枯涩,却高远幽静。埙声一响,莫莫一反常态托腮凝听,听着听着,大颗大颗的眼泪就冒出。
埙声停止,莫莫早已经落了一行有一行的眼泪,他舔了一口,默默道:“这就是眼泪吗,怎么又咸又苦。”
“你怎么哭了?”独孤月心疼地擦去他的泪水。
“我不知道,我有点想家了,想亲人。”莫莫将脑袋埋进她的怀里。
“是啊,家,亲人。”独孤月反复回味着,心下恻然。
谢彧望着两人,拍了拍宋星辰的肩膀,道:“你看看你,虽是为自己弹吹,却引起各处幽思。”
“情之所起,有感而发,惊扰大家,确是我的过错,该罚,该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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