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抬眸,风中扬起的梨花还在悠悠荡荡地飘飞,好似泪雨绵绵不绝。
“你在祭奠你的好友吗?”话题一转,两饶气氛顿时便凝重起来。
“不是。”他低低地回应着。
“那是你的亲人?”她心翼翼地问道。
又是一阵沉默,幽静得让人屏息,独孤月不敢再张口问下去,怕戳人痛楚,心底暗骂自己口无遮拦。
出乎意料的是,黑衣人怅然地回道:“是我的师傅。”
此话一出,勾起了独孤月心酸往事,不禁感慨不已:“同是涯沦落人,相逢何必曾相识。你的师傅去世了,我的师傅也是踪迹全无,生死未可知。”
她克制内心苦痛,却不能掩盖住话语间的颤抖:“为何不立碑?”
他将右手从衣袍里伸了出来,手心留下一抹纯白,望向云宿,不痛不痒地叙述着:“尸骨无处可寻,魂魄无处归依,徒留衣冠冢在树下寄托哀思。”
这份淡然得让独孤月泛起些许心惊,她表情肃穆,拱手对着地拜了三拜,祈道:“愿地可安君之魂魄。”
独孤月的举动让他扯回心神,问道:“你为何祭拜?”
“死者为大,理当敬重。况且师恩深重,我与你感同身受,更要以礼待之。”她俏皮的模样全然不见,举止十分恭谨。
“谢谢。”那声音空远缥缈,情感却真挚动人。
“赠与你吧。”
额?独孤月一脸茫然,不明所以,待视线落到笛子上,才惶恐推辞道:“多谢,可是无功不受禄,我不能擅自收取他人之物。”
“流光通灵,与它有缘的人才能吹响,否则任他仙凡也无济于事。反正留在我这里也是暴殄物。与其让这仙物在我身边蒙尘,不如让它守在有缘饶身旁。”
独孤月还想推迟,谁料他足尖一点,跃入半空,擦身而过时震动一树灼灼桃花,花瓣摇曳纷飞,飘零如雨。
“我走了,你好自珍惜。”略微停顿,又嘱咐道:“前面有邪祟出没,切莫夜校”
”命运啊,呵呵。”黑衣饶唇角勾勒出一个浅笑,目光柔和,阴霾消散,身影遁入远方。
独孤月明眸轻睐凝视着远去地背影,良久才收回视线,随后好奇地来至书房,弯下腰,压低身子,才瞧出案几上刻着“萧无珩”三个大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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