瘦长的中年,笑着摇摇头却是没抬起眼睛来,他的一双眼珠子只是盯在手中的劄子上,似是那些东西比他的命都要重要。
“不是我目光如炬,而是你惊了我家的阿黄。”中年略微一停,抬眼看了林立一眼,见他如此年轻微微一愣,但紧接着又将头低下去道,“我手头有点忙,最近焰火城闹旱灾,有许多百姓吃不上饭了,我得抓紧时间向朝廷求援。等我下完这劄子,再与你闲谈,倒是要杀要剐,再!”
中年的一番话倒是让林立心中一愣,这是一位真正的爱民之人,让他升起一种由衷的佩服之意。于是林立还真得站在原地,一动不动地等他。尽管他本是计划,今夜还要再下一城,但他愿意为这样一热上一晚。
良久,待焰火城不再那么明亮,夜色渐渐深邃,孤灯如豆,奋笔疾书像是有些心里话不吐不快的人,才终将停下手中的笔来。他轻轻吹了吹写完的劄子,将之卷起来,在案头放妥帖,这才走过来,伸手邀请林立道,“少年郎,请坐。本官为你上茶。”
林立摆手阻止了他,盯着他的眼睛道,“大人可知,我所为何来?”
这老者狐疑地看了他一眼,道“还用知吗?相比是太子便是项王的人,只是没想到这次他们竟派这么年轻的人过来。
“我不是你所的太子和什么王的人。”林立坐在中年的对面,坦诚道,“我是大夏的人。”
“嗯?”中年的面上露出一丝惊容。
“很奇怪吧?”林立笑着露出一口白牙,“我今来是为了杀你的,不管见了你才发现你是个好官,所有我又改注意了,不杀你了。好好爱护你治下的子民吧。其他的事情不需要管,也不许要多,明白吗?”
林立的身上在这番话的时候,涌起一股子气势。
中年上下望了他几眼道,“年纪轻轻不要造太大的杀孽,上有好生之德,儒宗虽然没了,但儒宗的浩然之气,有所为有所不为的宗旨,总是需要传承下去,为后世留个念想。”
这次轮到林立愣住,“你怎么会知道我是儒宗之人?”
中年站起身来望向漫漫长夜,“因为我也是儒宗之人,你身上浩然剑宗独有的浩然气骗不了我的。”
“你是儒宗之人,当时浩然剑宗全宗几乎被灭,我们赶赴儒宗之时,冥冥”
中年转过身来道,“当时我身为儒宗仁恕堂行走下,不在儒宗。”他出这番话的时候,咬牙切齿,似是将林立当作了那些灭掉儒宗山门的人。林立见他这幅样子只觉得寒毛立起来。
“你可查到儒宗和我们浩然剑宗究竟是被谁所灭?”林立问道。
中年默然。
林立长舒一口气,他险些忘记了,自己曾与浩然剑宗也曾有过一段时间的香火之情,虽然不甚愉快,但是孰山上一切都还好,而且自己的师傅、大师兄、三师兄他们还活着,自己应该将他们找到。还有浩然剑宗的灭宗之仇,待此间事了,也应该逐步去找寻些真相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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