趁着严猎和大胡子王队长在吃面,侯三起身去结了账。
其后,他回到座位上,坐在那闭目养神,一动不动。
说实话,一碗面真不够严猎吃的,所以他从包裹中取出了那最后一个馒头和少许萝卜干咸菜。
他本来把馒头掰开成两半,要分给大胡子王队长,但后者摆手拒绝了他的好意,他也不再客气,就着面汤,三下五除二便解决了馒头。
他们刚吃完,那闭目养神的侯三便睁开了双眼,对着二人开口:“走吧,去会会那千里武馆的马馆长。”
“千里武馆?马馆长?”严猎神情一动。
武馆,馆长姓马。
这两条信息,显然完美契合那马家大少的身世,他极有可能便是那马馆长的儿子。
“直接去武馆吗?会不会打草惊蛇?要不要先暗中查探一下?”大胡子王队长稍有疑虑,低声开口。
“不需要。”侯三回答。
他起身向外走去,边走边说:“虽然有可能事关人命,但就目前来说,严虎仅仅只是失踪,我们直接去那武馆问询即可。”
“若严虎尚未现身出手,那我们此行,便等于告知严虎,他儿子已经康复,想来他也不会再去找那马家大少报仇了。”
“倘若严虎已经出手,那不管他成功与否,只要我们到了武馆,自然就能知晓答案。”
“知晓了答案,就能确定案件的性质,到时候是找人亦或缉凶,目标便清晰了,调查探案也就有了明确的方向。”
严猎和大胡子王队长听着侯三的话,都暗自点头。
“严猎,你去把马牵来。”大胡子王队长突然对严猎开口。
严猎应声,跑向那拴在白杨树上的枣红马。
望着少年离开,大胡子王队长压低了声音,对侯三低语:“侯老三,你说得都对,但带着他前去,是否有些不妥?万一严虎已经杀了那马家大少,甚或被那武馆馆长反杀……”
“王老哥,人总是要成长的,事情就在那里,不管结果如何,他都要去面对。”
“如果他一时冲动,我们在场也能及时拦下,不至于铸成大错;而如果他能保持冷静,那倒真算得上一个可造之材。”
侯三同样压低了声音,望着少年的目光,有着莫名的神采。
大胡子王队长闻言,微微有些吃惊,他很了解身旁这位老伙计:“听你的意思?好像很看重他?真要招揽他来县衙当捕快?”
“嘿嘿,王老哥,你自己不也很关照他嘛?”侯三轻笑。
大胡子王队长无言以对,他确实对严猎很关照。
一来严猎的爷爷和父亲两任打虎英雄,本就让他敬佩;二来严猎本身那种路见不平挺身而出的少年侠气,也让他心生好感。
所谓意气相投,大致如此。
大胡子王队长,是把严猎当做自家晚辈来看待的,自然相当照顾。
事实上,若非严猎实在年少,他不介意和少年兄弟相称。
有些人就是这样,相见恨晚,一见如故;而另外有些人,即使天天朝夕相见,也话不投机半句多。
这就是缘分。
如此奇妙,难以捉摸。
此时,严猎牵着枣红马,回到了大胡子王队长和侯三跟前,却发现两人都带着一抹奇怪笑容在看着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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